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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点点弄下去,怕是过了今夜仍布置不好。
轰隆一声雷响,电光四射。
电流在土地中游走,将邪祟煞气尽数消弭。
而后杨暮客脚跟一跺,招来土地神,“去,先把杂乱的地脉平整好了。
到了今晚子时,贫道着手归正地脉。”
“小神得令。”
玉窑村才入夜,但是白都之中已经群星璀璨。
包守一离开了包氏桶楼,坐着飞舟往城外飞。
他当下要去的地方是包氏祖宅。
参与包氏生意,要先去祖宅里斋祭百日。
包氏之家在白都城南的峪口镇。
院子不大,虽然整个镇子的地产早就尽数收购到了包氏名下,但包氏并未扩建。
依旧保持着原样格局。
如今包守一还没接过包神威的掌柜之位,包氏家族生意短暂地陷入了举票商议的情景。
飞舟静室里,老管家将诸多秘辛贴耳相告。
包守一坐在轮椅里,被下人推进宅院门口。
“守一少爷,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
这小院只能您自己进去,每日我们会固定将斋饭送到门口,也需要您亲自来取。
并非是小的有意刁难。”
“犹记得加冠的时候,来过一次。
我还记得路,你们也不必愧疚。”
包守一笑笑,“把斋饭做得好吃些,我便吃得多些。
对我养伤也有好处。”
“多谢少爷宽宥。”
包守一独自一人推着轮椅来到了正堂。
正堂里蛛丝密布,包守一借着鲛灯微弱的光,看到了一只蜘蛛挂在房梁上。
顿感亲切。
轻轻一笑,推着轮椅去往后堂。
后堂里摆着三口棺材。
他加冠之后,也曾独自进来跪拜三口棺材。
最中间的棺材盖打开了,一只爪子扒在边缘,“你是守一?”
“是孩儿。”
“不怕么?”
“不怕了。”
棺材里的干尸坐了起来,轻声笑笑,“别恨王家。”
包守一捏着轮毂问,“太公您都知道吗?”
干尸点头,“富不过三代,咱们包氏能有今日,已经是得天独厚了。
从一个县城地主,做到了一方豪强。
咱们鹿朝可是千百年都没出过这样的家门了。
如今到了你们这一代,也该是漏财的时运了。”
“太公,孩儿不甘心。”
那干尸冷笑一声,“不甘心又如何?王氏祖上两城隍。
老朽这条命都是靠着王家的福荫吊着。”
包守一眼神阴冷,低垂着用余光看向包家太公,“是阿爷用生气帮您吊着。”
啪。
干尸拍了下棺材,阴恻恻地说,“混账东西。
你自己都说,那齐氏是公侯之家,咱们包氏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取你阿爷生气续阴寿,但没了我,你们能有今天?”
包守一看着干瘪的裤腿,“孩儿打听了那贾家商会的性情。
尤其是那随行的杨大可,那道士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叔父前去算计他姐姐,他定然饶不得我们。”
干尸迷茫地看着包守一,“杨大可?道士?”
包守一心中大石落地,抬头看着太公,“对。
那贾家商会一路西来,从西耀灵州入中州,过境冀朝,北上罗朝,再至我鹿朝。
搅弄风云,无人可阻。
在罗朝曾有多方世家豪族组织私军前去截杀。
被尽数诛灭。”
干尸眯着眼,“你好好说说……”
包守一把罗朝北境遭到济灵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