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被费悯隐去的小圆口一带还要危险。
那费麟口中出了中州才会遇险,此险又是何等凶恶呢?
自始至终,都还未知这里的邪神究竟是谁。
与之前听闻的邪神有没有联系?
杨暮客与季通回到马车上,巧缘继续往前赶路。
玉香一旁问杨暮客,“少爷方才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杨暮客看着小楼说,“弟弟去处置了荒村曾经祭祀的邪祟。
与六条龙共同平息了一场祸患。”
小楼放下手中的笔,“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好生厉害。
如今你翅膀越硬了,行事之前都不通报一声。
那老道士拦路,也不问一句就独自随他进了道观。
出了道观,又独自前往山村的坟地。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姐姐放在心上了。”
杨暮客愕然,“小楼姐这话说得。
弟弟……”
“你不必狡辩。
日后再遇见事情,能不能一句话交代明白。
去哪儿,去多久,做什么。”
杨暮客讪笑道,“自是能够。
姐姐放心,下回一定交代清楚。
即便来不及,也好叫你们知道是否安全。”
小楼这才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在鹿朝穿山越岭,走过了几处村子。
就这么行至了仲春。
春雨绵绵,车子太沉了。
于是乎路上越难走,很多地方要杨暮客和季通协力推车才能走上一段路。
仲春十七,这一日依旧是小雨蒙蒙。
一个道士穿着蓑衣在路旁歇息。
杨暮客一行人推着车爬上了一段上坡,那道士推着斗笠抬头看着。
待走到了下坡,季通拉着手刹让巧缘拖着马车慢慢往前滑。
可不敢让巧缘放开了跑,不然容易翻车。
杨暮客慢慢悠悠沿道而行。
那穿着蓑衣的道士看了一眼杨暮客赶忙起身揖礼,“道友慈悲,贫道惠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杨暮客惊讶地看着他,“你如何知道我是个道士?”
“这……您掐着避水诀。
贫道又不是瞎子……”
杨暮客这才躬身揖礼,“小道士名叫杨大可。
道友可称呼我为大可。”
“原来是大可道友。
我听闻你们从罗朝之东入境,按理来说应该是走林辞口岸。
怎地从这条路上来。”
“你知我是谁?”
杨暮客更吃惊了。
“大可道长声名远播,我又不是孤陋寡闻的人。
怎会不知您大可道长。”
杨暮客轻笑一声,“这声名远播,恐其非是善名。”
“诶。
不能这么说。
他罗朝怎么说,以为我们都信么?更何况,后来罗朝朝堂还不是改弦更张,处置了传播谣言的公爵。”
杨暮客点点头,好奇地问他,“不知惠芳道友于此作甚?”
“我这是赶路去前头的村中斋醮科仪。
春分将至,需助这些村民引雷入土,消杀一遍惊蛰后活过来的虫子。
今年才能有个好收成。”
“那咱们这是同路?”
“这……想来应该是吧。”
杨暮客吆喝季通,“你慢点儿,让这位道友在咱们车上歇歇。”
季通应下,“好。”
杨暮客伸手把惠芳拉起来。
这道士的手掌粗粝。
挺有劲儿的。
等惠芳站起来杨暮客才瞧见惠芳背后背着一个大木箱子。
季通拉住巧缘停车,惠芳慢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