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劳力。
他修园子,赏风景,快哉快哉。
至于死后史书记载,他不在乎。
死便死了,身后名与我何干?像那个冀朝的老家伙,劳苦一辈子,宰干净了儿子,孙子还死了大把。
冀朝也没能一飞冲天,得金炁西来之势的不还是我罗朝?本来冀朝就地处多雨多云之地,如今又封寒灾。
比我罗朝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罗朝圣人自有一番坐在高处,看云卷云舒,春风依旧在的得意。
杨暮客头痛欲裂地被抬到了刑部司衙门,暂且安置在一间茶室。
几个小厮轮番照顾,生怕怠慢了他。
罗怀闻讯赶来,却也不知这紫明道友是个什么情况。
罗怀一直以为紫明道友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这般孱弱的样子定然是演给旁人去看。
父王的失魂症他也能治,但他不敢。
因为这还涉及了修士和凡俗之间的因果。
正如玉香所说,要演法天地。
证明修士救治人主是为了人道,而非皇室私利。
越宏大越好。
罗怀本就是皇室之人,他若动手,难以洗脱利己之嫌。
杨暮客昏昏沉沉地看到了罗怀,笑笑,“定安道友来了?”
“紫明道友意欲整治我罗朝政局么?”
“啊?”
杨暮客不解地看他。
罗怀探身作揖,“紫明道长冀朝推动改革,罗怀心中敬佩。
却不料于我罗朝之中,换了一个法子。
手段频出,定安佩服。”
杨暮客搔搔头皮,身子法力匮乏,也懒得解释。
罗怀乱想就由着他去吧。
刑部司衙门里,王之开被押解在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
“下官是鸿胪寺外使,官职八品,姓王名之开。”
“为何当街杀人?”
“那两个邪教信徒于石门之下占路阻路,亦有窥伺妇孺如厕之嫌。
家中妇人曾说,风水先生评判是他们阻了我家商铺的财路。
下官见其对外来贵人行凶,新仇旧恨一同清算。”
胡思呵呵笑了一声,这人当真聪慧。
若这王之开一言断定是为保护贵人,那就只能罚他。
但王之开偏偏说是新仇旧恨一同清算。
那就可以把账归到京都府衙门之上去。
这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么?人家王大人出使在外,家中生意还要被那些个邪教信徒滋扰。
这日子过得容易么?有此大恨,情有可原。
窥伺妇孺如厕。
什么东西!
有这样的信众,什么狗屁五律五戒,本官看来是无律无戒。
连女人和小孩上厕所都要偷看,又有什么德行可言。
胡思拍了一下惊堂木,“当下可是刑部司刑堂,休要妄言。
何样的人连妇孺如厕都要窥视?我京都岂有这样不尊教化的混账?”
王之开低头,“下官之言,句句属实。”
“刑部司捕快领命,马上巡街去查。”
“领命!”
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功夫。
王之开被定了一个见义勇为,当堂无罪释放。
邪教肆虐,这是礼部教化不兴的责任。
身为礼部官员,王之开被视为叛徒。
但又不得不破格提拔。
礼部侍郎直接让王之开去查邪教之事,顺带整顿京都幼学。
王之开官升七品,回到家中哈哈大笑。
但是这些邪教徒真的能查干净么?王之开心中明白着呢,今儿关停了剌爸爸教,明儿就要有湿母母教。
他准备与剌爸爸教派和解,如何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