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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做功业,皆求之为清。
欲成器,则勤勤修之,抱大器成大才,内外相较,知行合一。
方可知性,方可履命。”
罗怀听后毛骨悚然,“定安受教,如此大恩无以为报。”
俩人说话之间,已然抵达京都。
飞舟在国神观落下,粟岳亲自来接。
罗怀当真不愿就此离开,与紫明道长一路交谈,收获颇丰。
但事已至此,无奈只能来日求教。
粟岳是从皇宫里来的,将二人直接接上了前往皇宫的飞舟。
这架飞舟上有洗漱间,侍从招待二人去洗漱一番,整理仪容。
杨暮客洗涮干净出来,带上玉冠和纱冠,端得一个俊俏道士。
罗怀本就是皇室子孙,受言传身教影响,一身衮服威风自现。
粟岳这老滑头看到两人,击掌叫好,“今日得见二位贵公子,才明白什么是天地眷顾。”
杨暮客与罗怀向国神观方丈揖礼,而后各自揖礼。
粟岳差太监点上熏香,招来茶水。
说道,“当下去见太子殿下。
二位需将祭祀过程讲述一遍。
此事要入录国神观纪年史,宫中的起居录也要写明详实。”
罗怀点头,“小王明白。”
杨暮客捏着下巴,“这事儿贫道怕是说不清楚。
全由定安道友讲述吧。”
罗怀听后不乐意了,“一路尽是紫……大可道长尽心尽力,怎能让小王抢了风头?”
粟岳笑眯眯地看向了杨暮客。
杨暮客抿嘴一笑,“贫道是个游方道士,名声不显。
祭祀正阳国神这么大的事儿,贫道录入你罗氏家谱不合适吧?”
罗怀皱眉,“怎不合适?”
杨暮客继而说,“贫道不求虚名,只希望书中言说的是一位不具名的道士。
亦或者,是领国神观之命的俗道。
粟岳方丈觉着如何?”
粟岳点头,“道长果真是聪慧至极。”
“尊师过奖。”
罗怀不笨,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含义。
祭祀正阳国神,其父王定然要用来彰显皇家气度。
以正阳法统回归表明罗沁的包容性。
正阳与庸合合二为一,如此才是完整的罗朝。
其父王罗沁才是罗氏真命天子。
飞舟落地之后,他们匆匆前往东宫。
三人都以为会有人热烈欢迎,但东宫却悄然无声。
由着太监领进太子休息的卧室。
太子罗沁正坐在椅子里呆。
粟岳上前问候一声,太子这才回神。
“国师回来了。
两位好儿郎也都领回来了,真好。”
罗怀深揖,“怀儿拜见父王。”
杨暮客随意地拱拱手,“贫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呵呵笑道,“不必多礼,二位好儿郎一路辛苦,为我罗朝家国大事不顾性命之危,前往杜阳山脉祭祀国神。
如此大功,当赏。
我儿筹集祭品,一路送抵杜阳山下,风雪灾情来临,遣返差役活人无数。
又甘心前去风雪中祭拜。
赏香车宝辇,美婢二十,出行可与本王仪仗齐平。”
“孩儿多谢父王赏赐。”
罗沁看向杨暮客,打了一个冷颤,但依旧勉强一笑,“大可道长护送怀儿入山有功,主持典仪,而后将怀儿从山中完璧带回。
本王南下平乱之时,道长亦有平乱功德。
二者共一赏,本王赏大可道长罗氏衮服一件,与王公士人齐平。
道长同行的贾家商会可得罗朝皇室金匾。
与我罗朝贸易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