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遇他心中一清二楚。
该是同心协力抵御外邪,一切事情都要为此服务。
于是开口说,“本官以为,此回应助朝廷渡过难关。
北方将士枕戈待旦,我等不该舞乐升平让将士们寒心。
该沿路凑些物资运往北域,让这寒冬有些暖意。”
小楼不置可否,敖麓一口应下。
古叔仰是以敖氏伙伴的身份言,他明面的身份也是船运行当的东家。
言说了骨江下游有河妖作祟一事,让太守报与朝堂,并且贾家商会北上沿河应增派警卫,保障安全。
宴席上竹笛演奏完了那花魁唱了一段曲儿,以瑶琴伴奏。
似如仙乐。
最后下人从后台送上去一根玉箫,箫声中宴会散场。
演了近一个时辰,花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强撑着下场后,丫鬟送来一碗糖水。
花魁耳旁忽然有一个女子说话,那丫鬟是听不到的。
这是神女显灵了。
十来岁的小丫头本就没什么心机,听闻神女之声,惊得不敢动弹。
那丫鬟以为自家姑娘中邪了,也不敢动。
“你就于这船中留下,不日会来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未曾加冠,名叫大可。
你需引得那小道士注意,但莫要编什么诓人的言语。
若勾引了那小道士,入了他的房里。
这一生自是无忧。
若勾引不得,怕是此生再遇不着这样的良人。”
青姑娘愣了许久。
“姑娘你莫不是饿傻了?”
“你知我饿还在这闲着,还不快快弄些吃食来。
那些贵吃得山珍海味,我却只能台上看着,你可不知多难受。”
“姑娘你先喝干了水,我这就给你去弄。”
青姑娘喝完了糖水,丫鬟也端着碗出了屋。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出这样的命么?
将那髻上的钗子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在盒里。
这些都是船上妈妈们的财物,弄坏了怕是这辈子都偿还不清。
神女指点委身的那道士也不知是何模样?若入了一个道士的床帐,这辈子怕是要守得凄苦。
她心中盼得该是一个书生,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
丫鬟弄吃食还没来,船东倒是先来一步。
那些官人和贵人都送走了,这船里也没有饮酒作乐的地方,他们离得自然畅快。
船东妇人跟青姑娘说,“姑娘,这是今夜演出的份子。
你且收好。
明儿一早我们便差船将姑娘送回去。”
青姑娘傻傻地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方才耳边的话,“我台上演艺之时,听闻这船上要办鉴宝会?不知要不要请人演艺?”
船东笑了,“自当是请的,若都是些求财之人进进出出,好生无趣。”
“那我欲留在船上,等那贾家商会与敖家船帮办完了鉴宝会再离船可否?船东当是晓得,我才当选花魁,没甚名声。
这鉴宝会千载难逢,不该错过。”
船东端详了下青姑娘,“你是个有心的。
那便留下吧,待你拢头之日,想必人山人海。”
青姑娘心里咯噔一下。
船东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在这船上用度就免了,不过只有演出之时才有份子钱。
莫要贪心……”
“小女明白。”
待那船东走后,丫鬟久久才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青姑娘坐在桌旁赌气道,“你这蹄子,去了甚久。
却不知你家姑娘都要饿死过去了。”
“我的姑奶奶哟,那后厨到处都是争抢的。
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