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里。
马儿四蹄着火,一口尖牙,猩红的眼珠子打量着地上的老鼠精。
一个农妇直愣愣地盯着那马魂被缝起来的肚子。
她问那马,“你怎么不吃下去。”
老鼠精笑嘻嘻地说,“是呀,是呀。
赶紧把我们吃下去。”
马魂的肚子鼓鼓囊囊动了动,马的肋骨变成骨刺,倒钩着全都插进了肚子。
嗤嗤响起放气儿的声音。
土地神看到阴司判官来了,“判官大人,小的受道长之命,拘押国外亡魂。
此鬼女可作证这国外之人曾谋害我国幼童。
其子乃是被这马腹中恶鬼所害。”
农妇女鬼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点头。
“我被他们家淹死在了后院的井里。
夜夜出去找我家娃娃。
我家娃娃找不见,我看见那个男人可以活剥牲口的肚子,然后藏在牲口肚子里去抓娃娃。”
那些老鼠精齐齐地说,“土地爷爷,判官爷爷,赶紧让这马吃了我们,我们去马肚子里把那孽鬼给吃了。”
阴司判官摸了摸马鼻梁,“得见上人,你便与别个不同了。
存了些许灵性,莫要作孽坏了灵性。
把那孽鬼放出来吧。”
而后判官掐指决定住那些老鼠精,“尔等这些小辈不好好山中修行,跑到城池之中,也不怕遭大阵碾死。”
老鼠精个头最大的说,“咱们看见那个国外的人祸害咱们冀朝孩子。
咱们是要报仇。”
“为了报仇就敢吃生魂?”
“敢!”
只见马肚子敞开,一个年轻的尖嘴猴腮的厉鬼滚了出来。
但那厉鬼好似没有神志,伸着舌头傻笑着。
一只老鼠跳起来咬住那厉鬼的小腿肚子。
阴司判官扇扇手掌一股风将那老鼠精吹开。
这厉鬼的胎光已经被毁了,一股乾阳灵炁不停地灼烧那额头的缺口。
阴司判官手指头勾了勾,将乾阳灵炁引出了那厉鬼的神魂之外。
厉鬼眼睛动了动,“你们是谁?”
马魂撅起屁股抬起后腿一蹬,把厉鬼的脑袋踢得飞上了阴间满是浊灰的天空。
落在地上的脑袋呸呸啐了几口浊灰。
“昨儿夜里有人杀了我,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管吗?”
阴司判官拿出天地文书,“食人邪祟泯灭人性,最喜伤五服之亲。
若神司神官见得此邪祟所化厉鬼,当羁押至斩魂台以火石大磨慢慢碾磨。
但你非我冀朝之鬼,我等阴司不欲处置你。
你且去吧,你五服之亲有二人就在不远之地。
想来你应熟悉。”
“嘿嘿,我的好阿爷。
我闻到我的好阿爷的味道了。”
那厉鬼的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只见那无头的身子爬着跑过去抱起脑袋按上。
断头鬼的身上伸出一只只小手,抓破了断头鬼的皮。
“哎呀,好疼。
阿爷,我好疼!”
农妇眼珠流泪,“谢谢判官大人。”
“莫要谢我。
本神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这马儿,你还敞着你那肚子作甚,快想想,你要做个甚样儿的鬼?”
马魂听了一愣,趴在地上肚子慢慢合上,四蹄变成了手脚,马身一点点缩短,变成了半个人形。
独那头颅还是马脸。
马魂生前不是妖精,没褪横骨,这一辈子鬼生都学不会说话了。
马脸鬼棒棒棒磕头,化成一阵风消散世间。
老鼠精不高兴地看着土地神,那最大个儿地说,“都怪土地爷爷,早让咱们吃了那鬼多好。”
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