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须额头汗珠滚滚,“孩儿不曾与易家有利益往来……”
“你没有,蔡家难道没有么?”
“这……蔡家都处置干净了。”
“宣王府里丢了个人,叫蔡鹮。
监察大阵找不见了……”
米太傅咬着牙说。
米须当时脑子轰的一声,眼前一片白花花。
忽而他猛然想到,“阿爷。
当朝尚书已经死了两位,可不能再少了。”
“混账!
这朝中要什么没有,唯有人多!
多少人盯着三品大员的位子。
你以为他们不能上位么?你以为他们不想上位么?是老夫压着!”
“这……”
“裘太师这是逼着老夫补齐六部,逼着老夫退位,逼着老夫组新内阁。
他家大业大,他不在乎。
老夫拼尽一生,为得便是身后荣华。
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老夫丢了清白。
你!
就是米家最大的逆子!”
城隍大人就在一旁听着。
嘿。
这米家当真是一家子的反骨。
明明已故圣人安排的好好的,这米家已经是圣眷殊荣了,偏偏还要争得永世荣华。
世上哪儿有什么永世荣华。
米须连忙说道,“孩儿这就去联系道观,差遣家丁去找那个女子。”
米太傅听到此处更来气,“找什么找。
老夫都找不到的人你能找到?你去接你儿子。
让米利去补城防营的缺,米彤准备休沐省亲,你去告诉他,老夫给他安排一个使节的身份,随大使代表新皇去中州周游递交国书。”
城隍听完了合上天地文书,脚踩一阵风飞到了鸿胪寺别苑外头。
他化身成了一个老丈,瞧见了把门的季通。
“壮士,劳烦进去通报一声。
城西老宅的书生求见大可道长。”
季通打量他一下,“你且候着。”
而后他合上大门跑了进去。
季通出来把门事出有因,因为别苑里被小楼收留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便是蔡鹮。
蔡鹮在宣王造反之前便察觉异样,他是米须送给宣王的侍女。
也是拿着过往账本去平账的人。
她身上揣着大把的通票,这一辈子她也不曾见过这么多钱。
侯家即便是富贵,也不过是小富。
与小楼车中相处之后,才知当真富贵之人的生活奢侈。
侯家死光了,蔡家估计也难逃。
宣王府被城防军闯进去的时候,蔡鹮见势不妙,先抓着井绳躲进深井,而后钻狗洞逃了出来。
抱着账本和通票,她寻到了鸿胪寺别苑外头。
玉香见她可怜,便收留进来。
这一切杨暮客都在瞎忙活的时候生。
所以杨暮客并不知晓。
杨暮客在这京都之内,可谓是一事无成。
修为不涨,光涨脾气。
季通再回到大门口,将那老翁迎了进去。
杨暮客打量着面容不改的城隍,“您怎么来了?”
“上人,小老儿有事儿通报。”
“说吧。”
杨暮客无奈地侧歪在椅子中。
“上人该是准备一篇好文章,赠与裘太师。”
杨暮客坐直了,“您意思是,是时候了?”
城隍点了点头,“新皇开科,国子监贡生跃跃欲试,此时更需人文之光。
上人得功德之时到矣。”
杨暮客撇撇嘴,“给裘太师赠文……怕是两党之争摆上了台面。
你这城隍站队,举裘太师大旗吧。
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