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圣人小殓,要听汪公子的故事。”
汪凤拱拱手,“多谢公公。”
“公子不必多礼。”
汪凤到王府行车处登上飞舟,先从千机盒里拿出来明龙河运的账簿。
八千河工北上。
看完了汪凤揉了揉眉心,现在下船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而后又瞧见了落在桌上的纸鸢,展信一读。
是刘绍光的消息。
刘绍光去那畲香园看了看,言说这附近都是棚户区,人多眼杂,便是想要闹事,也怕是不好掩盖。
汪凤带上叆叇提笔想了想,落笔写下,“阻其工期。”
汪凤心中所想,圣人丧期至少半月不得动工,若要再加上刘绍光暗中阻挠。
那工期又要延后。
贾家商会的不凡楼要建在园子里头,那园子的名声臭了,贾家商会的不凡楼也得不到好。
刘绍光是个底下的人,阻其工期的手段无非就那么几种,泼皮闹事,工地伤人,闹民扰民……先让这所谓的人民公园在民众口中的名声臭了再说。
待到贾家商会寻解决办法之时,汪凤再去登门拜访。
刘绍光才从那畲香园回来,坐在刑部司门房里跟捕快吃肉喝酒。
圣人薨了的事情他们已经得了信,感慨世道无常。
刘绍光对圣人其实颇有微词。
当年他殿试不过就是圣人出题太难。
如今圣人去了好啊,圣人去了,刘绍光便觉着头顶上压着的大山没了。
正在兴头,一只纸鸢飞了进来。
展信一看,阻其工期。
刘绍光啧啧称奇,这汪凤竟然也有不干脆的一天。
以往听闻,汪家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若是看上了谁家的产业,明刀明枪地抢上门,无人敢不应。
今儿竟然退缩了,要慢慢炮制。
正想着,刘绍光灵光一闪。
忽然想到了今日里那周围的棚户区死了个人。
刘绍光拉来一旁的捕快,耳语几句。
趁夜几人跑到了畲香园不远处的破屋里,将那裹了席子的尸体挂到了畲香园的门梁上。
刘绍光在宵禁之前来到了里长的家,留下一些资财拂袖而去。
从日出开始,晨钟不停。
今日从早到晚要敲响整整三万响。
在钟声里,正抱着茶壶咗水的杨暮客听见了敲门声。
杨暮客才绕着小院跑了十二里,一身臭汗。
尸身乏累,这时候有人上门他自然没个好脾气。
“季通。
去看看是谁。”
季通开门一看,竟然是京都府衙门的捕快。
“几位请问何事上门?”
“敢问来者何人?”
“鄙人季通,贾家商行护卫。”
“这是京都衙门签署的公文,请贾家商会众人随我等回去调查畲香园悬尸案。”
“悬尸案?”
“今日有民众现,尔等购置的畲香园旧址门楼上疑似有人自缢身亡。”
“你稍等,我进去通报东家。”
“请快去快回。
若尔等不予配合,我等将强制执行。”
“知道了。”
杨暮客喝足了水,吹了口寒气。
屋里雪花纷飞,他正准备钻进浴桶泡澡,季通回来说了门口捕快因何而来。
“贫道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出来,你先去通知家姐。”
“赶紧的。
因为你洗澡耽搁了,人家冲进来……多难看。”
“贫道削你昂……”
没多久一行人随前来捕快乘车到了京都府衙门。
京都府衙门挂着黑布白花,本来该有民众观审,但因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