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女儿更美,年方十二便已美名远扬。
当年乾王南巡,看中了欢彦侯胞姐,与本地原太守陷害忠良,将欢彦侯之母献与大家,他收那小女入了偏房为妾。”
杨暮客有些琢磨不通,这乾王太子怎么就这么混账,小声骂了句,“畜牲……贫道观那昭通王本是性情宽厚之人,怎会收下欢彦侯之母?”
社稷神感叹一声,“当今大家的确是个良人。
但寿元太长了,在位已经五十八年。
那乾王为太子也整整五十年。
他等的太久,难免肆意妄为。
欢彦侯胞姐为妾后,受尽了非人折磨,不堪受辱而自尽。
当今大家过意不去,为补偿王妃丧女之痛,封为王后。
欢彦侯遂得侯爵之位。”
“昭通王不知他儿子是欢彦侯刺杀的么?”
“自然知晓。”
社稷神点了点头。
杨暮客不解地问,“他死了儿子,怎会饶过凶手?”
“子不教父之过。
大家心中有愧,毕竟乾王所犯过错罄竹难书。
当朝丞相亦判言,该有此遭。”
杨暮客笑笑,“贫道方才问你,你为何迟疑?”
“欢彦侯乃是小神凡间后裔,当今王后也曾是小神家中女眷。”
杨暮客摆摆手,示意社稷神可以离开。
“小神告退。”
啧啧啧,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十足的狗血剧情。
杨暮客起身伸了个懒腰,世俗之事本就如此,狗屁倒灶的事情比比皆是。
说一句站着不腰疼的话,历史会自然修正。
那郡守估计跟当今太子也不是一伙儿的,难不成把希望放在了那个还有三年寿命的王孙身上?诶……愿这昭通国以后会有个好年景吧。
一夜无话,杨暮客睡了会摸黑出来准备早课。
吃了早饭一行人也不打招呼,从偏门直接出了别院。
朝着东门驶去。
接到消息的鸿胪寺卿衣服都没穿好在东门候着送他们出了城。
故此一别,便是前往中州之路了。
晴空忽然阴云密布,东北寒风南下,西南暖风北上,天边水师神与风婆鼓动着水汽聚集。
季通驾车才走了几十里,噼噼啪啪的雨点降落。
不远处一个商队停车整顿。
路被堵住,此时雨大,季通也不想冒雨前进。
毕竟没有官道车轨,路途并不好走。
跟这些人打听清楚再往前更好。
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站在前头,看着华贵的马车伸出双臂作揖。
“不知贵人去往何处?”
季通拉紧了缰绳,“自是前往中州,你等可是中州的行商?”
掌柜点头应道,“我等的确是中州行商,从北路南下,北边干燥不曾做防水。
如今到了此地水汽渐多,需做好防水才可继续前行,阻了贵人道路,十分抱歉。”
杨暮客钻出车厢,“无事。
即将到午饭时分,我们也要停着休息。”
“多谢贵人大度。”
一点小雨便要做防水,这车中运的是什么杨暮客便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了。
而最可怕的是,中州如此肆无忌惮地向域外出售火药,那中州的战争水平又达到了何种地步?
季通将马车停在一旁,将路让出来,好让做好防水的车队通过。
玉香也下车开始做饭。
趁着这功夫杨暮客跟季通去找车队的护卫闲聊。
杨暮客双手揣在袖子里问路旁的人,“贫道观你们与车队的衣着并不相同?你们非是车队的专职护卫吧。”
那壮士笑道,“我等是中州的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