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郑云桥未料这紫明道长言辞辛辣,只能应声,“晚辈不敢与前辈比较。”
杨暮客最烦他这假装委屈的模样,“行了。
把自己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多年,要日日打点自己许下宏愿。
贫道都替你心累。”
听完这话郑云桥当真是怒从心头起,要是能一巴掌把这个辈分高绝的小兔崽子拍死,他绝对不留余力。
扶礼观派郑云桥与杨暮客打擂台,不就是证明他扶礼观也有青年才俊嘛。
郑云桥与杨暮客比斗束手束脚,本就心中不忿。
眼下杨暮客的话什么意思呢?贫道拍拍屁股走了,就算招来了神官相助用得是上清门的声威,用得是日后的人情。
郑云桥你许了什么心愿可得踏踏实实地深耕细作,若不小心失察疏漏,那亏的是自身的德行和修业。
郑云桥多少赌气地说了句,“即便前辈此刻挪了雨云,不日岁神殿瘟部行瘟,前辈还能阻游神行功不成?”
杨暮客听后笑呵呵地说,“雨水若与温病同行,那便是外邪。
不知要拖累多久。
春日阳升,瘟神来了无阴风寒气,便只能用厄气引肝火生瘟。
一,免了幼童患病。
二,恶人多灾。
贫道一举两得,若非乖孙提醒,贫道都没想到。”
郑云桥听着手指藏在袖子里掐算一下,果真如杨暮客所言。
他瞬间恍然大悟,这紫明道长本意便是天地同调,他看似处处干预,但都极为克制。
即便事成,不过抚波弄影,人走后一切如常。
他在修性,而非修功德。
从一开始,二人之比本就不一。
杨暮客深呼吸一口气,引下灵炁聚在指尖。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
乾坤正法,律。”
这是杨暮客伏矢醒来后领悟的第二道正法。
律天地之气,延灵韵之寿。
大灾之后,人们需要一段稳定修整的时光。
在凫徯公主的洞天之内,尚杳公主言说政治倾轧煞气远胜于北方国战煞气。
足见昭通王不喜太子。
按照王孙生辰来看,再活不过三年。
昭通王寿元绵长,还未到将死之相。
那么太子要如何做呢?
城南的武行被商会控制,而武行与校场守军息息相关。
从那掌柜的与道士拜访时的态度,他们代表的不是昭通王。
那么只有太子才是这财主。
就如同数学公式推导一样,已知昭通王喜王孙,在位多年且寿元悠长。
那么太子便是可有可无之人。
但太子控制了都城的兵马和商会……有何居心自不必多说。
杨暮客不会在昭通国留下,所以他留下一道正法。
此“律”
直溯本源,周上国国神,昭通国国神都可感应。
若人间有变,国神需依此“律”
干预,不可静观。
郑云桥吃惊地看着杨暮客用出一道正法。
“前辈此举为何?”
杨暮客感慨,“北方国战,如火如荼。
这昭通国波谲云诡,怕是也安稳不了几天了。
贫道一一个‘律’字,为这些灾民求一方净土。
莫要受完天灾之苦,还要去受战乱之苦。”
郑云桥虽不甘心,但是他知晓自己输了,且格局之悬殊可谓天差地别。
未等郑云桥开口,杨暮客丢出一个蒲团。
“如今你我各有功德,不若当下论道一场。”
郑云桥叹了口气,从腰间取出一个蒲团,“晚辈有请前辈指教。”
二人静坐在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