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
莫要异想天开了。
你当这世间规矩是什么?本宫已告诉你,本宫是窃命偷生之人,那便不能显于阳间。
本宫入了一地阴间,必定要按神只规矩放出神种。
若是本宫大肆张扬,入了昭通国国神观等你来,这等因果你接得住么?”
那漂亮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胎光,缓缓说道。
啥?这因果还得我接?胎光抻着脖子瞪着那漂亮女子,“长辈若真守规矩,就该找个传信之人……”
哼。
“本宫找了。
却招来了宣威正神。
你这小子又与人相斗,没来得及得那消息。”
说着尚杳手中掐诀,兮合真人走进了破败大殿。
兮合身影缥缈,似存似不存。
待身形稳定后,微微欠身。
“晚辈兮合,见过凫徯公主。”
“免礼。”
“晚辈兮合,见过紫明上人。”
“额,免礼……”
杨暮客心中虽有糊涂,但一番对话的线索足矣串联出一个简单的故事框架。
凫徯是虚莲大君的帮手,凫徯来昭通国联系自己。
凫徯与师傅归元也是旧识。
兮合身为正法教修士,纵容凫徯这个被通缉的天妖。
所谓大势之争,初现端倪。
何以判断?
虚莲所属净宗乃是太一镇压,天道宗从旁协助。
归元为何跑到这里,小楼原话便是躲避天官巡查。
那么谁与谁争?
太一与正法教?不对。
太一与天道宗?也不对。
若再加上杨暮客自身所在上清门,就更模糊不清。
既不知谁与谁争,但可知天道宗与上清门有争,如此足矣。
所以杨暮客眼中的故事框架是一个“沉香劈山救母”
的故事。
谁是“沉香”
?他杨暮客。
虚莲自然就是压在山下的“三圣母”
。
但这个框架终究和当下情境有所不同。
不可尽数代入。
胎光想定腹稿,开口先问兮合,“兮合真人,贫道已处置妥当扶礼观之事。
但有小人紧追不舍,不知正法教可否施以援手?”
尚杳虽不知这小道士为何岔开话题,但她乐得去听,遂不言语。
兮合真人,低头想了想,“弟子不知前辈遇着什么难题,若前辈需要,晚辈自然出手相助。”
胎光赶忙摇头,“诶,使不得。
贫道与那筑基小童逗趣,你这真人可不能干预。
贫道只要保证那扶礼观的真人不可从中作梗足矣。”
兮合真人点了点头,“是该如此,本就是行善积德之事。
那扶礼观却要比出高下。
如今长辈肯与那小童较量,足见胸怀。”
话到此处,胎光看向尚杳,“听兮合真人言,长辈贵为公主。
贫道劳烦公主亲自相送物品,受之有愧啊……”
尚杳嘴角一翘,“你这小猴子,又要打听本宫的根脚。
本宫的确是个公主。
凫徯族鸟群繁衍艰难,又以母为贵。
家母如今贵为仙界凫徯之主。
但这公主之名,也非什么稀罕之物。
家母子嗣数百,本宫不过是修行有成者其一罢了。”
兮合真人一旁附和,“凫徯乃龙元之中化羽神只。
此届凫傒之主……”
“呵……兮合道长,莫要说些光鲜的话了。
母上也不过是给那太一门打点天妖的,真正拿主意的是三只脚的。”
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