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笑呵呵地说,“它们的命数本就是本神给的。
本神取之又有何妨?待天地重开之日,这牛扩之身本神亦会放归自由。
他视尔等为挚爱亲朋,尔等商议要事却避他。
着实让人寒心。”
虞双笑道,“神君此话差矣。
本来就是我二人密谋,与牛工和枭总管不相干。
将其二人拉进来才是混账,神君也说,那上人身上干系重大。
我又怎忍心让挚爱亲朋以身犯险呢?”
“你这多心狐狸,你家洱罗真人与琅神有约。
这小道士去过他那神国。
你说这小道士跟尔等净宗修士能脱了干系?本神碍于旧世封印与老友久不相见,不知尔等可愿帮忙?”
牛扩这话刚一说完,那鸩禾府中的鉴心灵符飞了进来,啪叽一声糊在他的脸上,而后钻进他的灵台。
只见牛扩戏谑的面容重新变得憨厚。
“咱家当年信了神君的话,以为顺命之道走到了头。
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实在愧对二位大人。”
李甘依旧冷眼看着牛扩,“神君大人说你有夙愿。
那便当面说吧,我等相处时日无多了,待你自由之后。
你我虽同去正法教,我委身尊者座下,你入魂狱为工。
各奔前程。”
牛扩憨厚地笑着,“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神君大人说我视诸君为挚爱亲朋,委实肉麻。
天使大人竟然应下,咱家不知是喜是悲。
神君大人其实说谎了,咱家一直看不大起尔等钻营之辈。
多彩天王当年许我工,理当有净善泉所产灵水三壶为禄。
咱家正是短了这三壶灵水,不得三花聚顶。”
李甘不知这牛扩此言何意,但他晓得牛扩与鸩禾一丘之貉,二人关系甚密。
牛扩主子胡磊乃是鸩禾所害,这呆牛与贼结好,他与牛扩又怎说得出好话,“诸多物料多彩学派自行分配,你既是工,又做无当学派郎中,该领更多。
解封之后扶礼观记你头功,大把封赏……你若是遗憾修行未果,当怨多彩天王。”
虞双见得多了,自是与李甘不同。
这李甘言外之意牛扩吃里扒外,不受待见。
但虞双和煦一笑,“牛工这是向本尊讨要那三壶灵水?”
“是?”
虞双点点头,“多彩学派府库确实落在本尊手中,本尊给了你这三壶灵水后。
我等便是两不相欠了。”
“对。”
虞双妙手一挥,三壶灵水浮于牛扩身前。
牛扩伸手接过,纳入怀中。
“多谢天使大人。
既然欠俸已。
当年洱罗真人所求御水息壤阵盘终可交付无心学派女官。”
说罢牛扩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土块。
息壤乃是阻水之用,可大可小,凭灵炁生长。
虞双接过息壤,虽不知洱罗真人求此物何用,过了数千年也不知真人是否仍需此物。
但有了寻真人的由头。
牛扩待虞双收下息壤后,道出了他真正的夙愿,“多彩天王困于魂狱,咱家准备凭一身炼器炼物的本事,修整当年净宗所毁人道炁脉。
出了此阵,我等便再无相见之日。”
李甘此时才明白这牛扩是如何过得鉴心之符。
想通之后他更是心生妒忌,“你将神魂卖与伪神,正法教如何信你?”
“不需正法教信我。”
牛扩说完此话转身离开。
李甘咬牙切齿,“蠢货。”
“李将军何故生气?这牛妖灵性本就如此,见不着方向便一头乱闯,连那伪神都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