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双法士接了本观契书,诸位皆是见证。
此物名叫定寿丹。”
薛植手掌一翻一方木盒托于掌中。
他继续说着,“诸位困于阵法,因与天地灵炁隔绝。
虽不入天地文书寿数计算,但自身命数经时而衰。
此丹药乃是采周上国炁脉之灵,辅以诸多灵药炼制而成。
此方天地之生灵佩于身上,无需吞服。
只需日日观想嗅其风味,便可稳定重入世间后神魂不适之症。”
杨暮客听到这里立起了耳朵,原来这神魂与世间不合之症竟然还有丹药可医。
他本就是这种病患,如今听了薛植的说法。
这些净宗的修士被解开封印以后竟然也会患得相似的病症。
宴席上其余四个净宗妖精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虞双听完大惊不已,她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她赶忙欠身对薛植道,“小妖不敢收受此物。”
李甘眯着眼,心中琢磨薛植做法。
身为国中大鬼,他自是知晓这女妖白日间与那小道士会面之事,也知晓这薛植是小道士招来的贵客。
可这契书与丹药似乎早就备好。
这扶礼观意欲何为?
枭兀则替姐姐高兴,又感慨自身命数。
她非是这方天地妖精。
只怕无有丹药可用。
但又转而一想,待脱了藩篱后弄个定寿丹亦非难事。
牛扩哈哈一笑,看向鸩禾。
“王上羡慕否?”
鸩禾摆摆手,“相处数千年,彼此如家人一般。
孤自是替太宰高兴。”
薛植低语一句,外人也听不见。
虞双愣了下,老实接过木盒。
而后薛植留在宴席当中,虞双归座。
杨暮客细细琢磨这薛植行事章法,一切都好似朝着一个目的,但不留痕迹,自然而然。
这薛植真是他请来的?莫不是人家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薛植拿出一道符篆,置于空中。
“此符篆乃是正法教大能之士所制,可鉴心。
诸位守护阵法有功,虽非是罪户,但出身不正。
需得明心见性后再入修行。”
虞双笑得难看,枭兀不以为意。
其余三人的脸色可就有趣多了。
李甘瞥着那主座之上的鸩禾竟有些嘲弄意味,牛扩则叹了口气。
身为邵阱国国主的鸩禾听完这话脸上不是怒色,而是露出了怯色。
甚至还有悔意。
薛植继续说着,“如今翅撩海海主广纳贤士,愿给周上国国内修行有成者一个出路。
我扶礼观也愿收客座居士。”
鸩禾听了薛植的话犹豫很久,问,“我邵阱国若成了扶礼观院下妖国,何如?”
薛植听了即刻答他,“一切如常,有行走接洽。
不论是国主立神道治理阴阳,还是对人道开放。
我扶礼观不做干预。”
鸩禾明显不满意如此答复,“我等可否改投道宗?甚至改修道法?”
李甘那嘲弄的意味越来越浓。
甚至牛扩都合上了嘴巴,显得有些呆傻。
薛植指了指空中的符篆,“此篆乃是正法教大能嘱托我等安排于此,若国主能过得问心之篆。
改修道宗并非难事。”
鸩禾望向那符篆,数千年的遭遇只要这一张符篆便可迎刃而解。
可能吗?能如此简单吗?
李甘身为教谕本就是这些个妖精里最知理的,“道长立此篆,怕是将我等往绝路上逼啊。”
薛植转身认真瞧了瞧李甘,“这怕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李甘却叹息,“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