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我也给你写过道牒,天地文书又不是执岁独有。”
说着敖昇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柄玉牍,捏住两端一拉,变成了一张玉板,“这个是天地文书的副本,叫做信源。
你作为外来修士,一言一行都会由天上炁脉中的游神监督记录。
这一路走来,你是在修行。
但你的宗门也在考核。
这不是我们想做的,而是上清门真人要求的。”
说着老龙在玉板上指指点点,给杨暮客演示修士们的沟通之法。
看着玉板上不断有云团一样的篆文闪烁,杨暮客一瞬间懵了。
“这……可这西岐国乱成这个样子,你们都知道,你们都不管……”
“修士不可干涉凡俗……”
“可那邪神,还有那个净宗修士……”
杨暮客依旧逞强。
“他们也不曾干涉,他们只是在那,等待结果。
这是净宗修士与天道宗修士的道争。
而你,让道争变成了厮杀。”
说完这句话老龙叹了口气,“所以那至今道人为何非要扯上你去见那邪神,你明白了吗?”
“报复我?”
杨暮客脱口而出,然后他又摇头。
邪神和净宗修士没有干涉,这是老龙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思考中的杨暮客眼神渐渐明亮……
“他在帮我……本来那个邪神是沉睡的,不知晓那份契约的本质。”
杨暮客忽然明白了至今的用意,“因为我的出现,西岐国神找到了临死挣扎的机会。”
这句话说完又有无数个问题出现,但他并无提问的机会。
其实他也大概明白,这些事,的确给西岐国延寿了。
那国神本该多些孽债,但他这么一搅合,可能周边的也怕了。
不敢作妖。
听到这句话老龙笑了,“我们去见见行刑场面。”
说罢,老龙一抬手二人驾云而起,前往西岐国的气运之地。
那马面国神跪在地上,身上无数面孔因为畏惧死亡而哀嚎。
而法坛外至今道人手执一柄法剑坐于台前等候时机。
老龙坐在云团上捏了个诀,伸手一捞,竟然从那渔阳城隍中捞出一个生魂。
“此人便是那建国的国主。
让他看着国运覆灭的那一刻,我想这是对他向邪神献祭最大的惩罚。”
杨暮客看着那痴傻的国主魂魄,“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有么?”
老龙笑笑……
只见那歪了的炁脉行至正阳之位,坐于台前的至今道人高举法剑。
四方游神齐至拱卫,执岁之神举旗中央。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至哉坤元,万物资生。
今,天道宗景虚传人至今,请人道之法,以正乾坤!”
杨暮客在云雾中看到了无数氤氲模糊的法相。
一缕光明缓缓落下,好似轻垂的珠帘,但就在眨眼之间,至今出剑了。
在少年道士眼中这一切似乎都是幻想,因为他眼中的画面又变成了至今道士手持三清铃轻轻摇晃手腕。
叮铃……
叮铃铃……
嗡嗡声响彻天地。
“壬辰年,闰季秋十九,未时三刻,西岐国国运,卒……”
至今道人的法言不断在炁脉中回转。
杨暮客看到一条巨蟒缓缓蠕动过来,张开大口吞下了一匹老马。
老龙身前那痴傻的国主眼眶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只见老龙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玉瓶儿,在下头接住。
至今道人法坛之上的血肉契约开始干瘪,黑,然后变成灰色的烟雾消散在世间。
云端之上的老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