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炁乃万物之始,元始之尊者。
夫观而习,习而进,进而得……得炁者得于道,心性相照,是当成仙。
愿,众生皆仙……”
众真人一同唱道,“众生皆仙……”
弟子们跟着唱,“众生皆仙……”
老道双手合十,缓缓地跪在香炉前,五体投地,“大醮!
礼终……”
天空阴阳旋转,灵炁与浊炁化成了太极图。
随着一声礼终,青灵门掌教法天象地,天道宗问天长老锦旬真人法天象地,朱雀行宫祭酒迦楼罗真人法天象地。
远远的天空由明至暗,一声钟声遥遥而至。
真人法相立地擎天,太极图缓缓上升,消散在了炁脉之中。
浊炁混在罡风之中追着那久久不散的钟声越来越远。
太阳的最后一丝金光终于消失在了天边。
杨暮客从一片虚空回到了大殿之内,他低头痴痴地看着手中的玉牌。
然后转头看向大殿门口对着天地跪拜的老道,哪有什么太极图,哪有什么麒麟御炁,哪有什么四象星宿。
这种倾门派之力礼天大醮对杨暮客的震撼已经出了言语能够形容的范围。
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成仙,我要看看那真实的星空之上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师弟。
师弟!”
小楼叫了杨暮客两声。
杨暮客才木然地抬头看,看到小楼那娇美的笑靥,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那只大鹏挥翅遮天蔽日。
原来师兄是这样的妖精。
他不能接受,我这漂亮的师兄怎么能是那样的呢?
小楼虽不用观心术,但日日相处无间怎么能看不出杨暮客这幅德行在想啥。
她气鼓鼓地忍了下去,嘴巴张开却没声说着,你给我等着。
杨暮客立刻换上了一脸假笑,“师兄,你喊我作甚?”
“起身吧,我们去偏殿用餐。”
“诶。
吃饭是正事儿!
我看了一天书,墨水倒是吃了不少,就是肚子还饿着呢。”
天道宗的一众修士看着上清门的紫明道长,刚那个钟灵毓秀的小道长呢?你们是不是偷偷的换了一个人。
青灵门掌教倒是见怪不怪,伸出手相邀,“诸位请随我来。”
掌教在前头引路,小楼与锦旬在其后,杨暮客跟着小楼,身后是天道宗的一众弟子和青灵门长老。
路上自然是几句闲谈,新闻趣事。
杨暮客听得不甚明白,他只是抬头打量殿内过廊的装饰。
掌教推开了门,入眼的是一众道童在准备酒席上菜。
酒席不是大家坐一起的那种大圆桌,而是席面上四方各置席案,案上有酒樽。
上清门与天道宗自然上座,青灵掌教下座,长老们依次而坐。
至于天道宗的一众弟子则无席座,而是有一展屏风隔着的几张小矮桌。
掌教举樽,“今日我青灵门喜迎上清门与天道宗道友访道,我青灵门封山五百余年,开山门能有如此盛事,情难自禁。
诸位,盛饮。”
大袖遮住酒樽一仰头,开怀展颜示酒樽无物而入座。
杨暮客也学着众人的样子,举杯高呼盛饮,一口酒入喉。
清冽甘甜,有点儿像没有气泡的香槟,且没有多少酒味。
一杯酒后酒席里变得无趣起来,没人交头接耳,也无人举杯畅饮。
没有杨暮客想象的那种团建聚餐的感觉。
大家都默默地扒拉饭。
吃的也是不再是灵食,而是普通的素菜。
分餐制,每人盘子里都大同小异,什么菜都有一点但分量不多。
斋醮嘛,肯定是没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