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恩点点头,捏了捏手里的大耗子。
“捋一捋。”
长隆露着烂牙附和道。
“我们闭门五百余年,所以这次访道斋醮是我们多年以来头一次在同道面前开科作法。”
掌教毕竟是掌教,该有的领导力他还是不缺的。
“嗯。”
长恩长隆点点头。
“那归元贼子早就在我们边上潜藏了起来。
那剑符也是归元贼子所。”
“是。”
二人同声。
“所以我们让一个贼人吓得闭门五百余年,是不是已经很丢人了?”
“是。”
掌教后知后觉地总结着,“我们本来就在边塞,塞外魑魅魍魉众多,妖邪歪道无数,没人能想到那道剑符是归元所。
而且我等与老祖通报过,老祖也建议我等封山。
毕竟封山后,大师兄是染厄合道真人之一,我们青灵门上下不接,一众精英弟子都死在了那浊土之上。
所以这事儿我们也算没错。”
“本来就没错。”
长恩点着头。
“掌教师兄说得对。”
长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长恩手里的耗子。
“然后就是归元贼子畏畏缩缩躲了五百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意的弟子。
他安排好了后事,等着正法教老祖来抓。”
“活该。”
长隆咬着烂牙恨恨地说。
“迦楼罗作为归元义女,在我青灵门治下俗道道观里作法请来了上仙降临,得了戊土仙人玉,保那归元的徒儿一路平安。
朱雀行宫祭酒都畏手畏脚,不敢轻便上路。
可见归元得多遭人恨。”
这话那二人不敢应。
“我等不过是顺应天意,稍显为难。
想来迦楼罗也能理解。
访道之时我现那迦楼罗好似封印了法力。
这世上惹得起朱雀宫和上清门两大巨擘的人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所以迦楼罗肯定是自我封印。
这母天妖看来是要合道了。”
长恩也有同感,那母天妖畏手畏脚,可少了当年海上作妖的风采。
“而且上清门二人刚刚露面,那天道宗就找上前来。
贫道所猜便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天道宗的问天修士要观其行迹,探明虚实,以至日后论道料敌先机。”
长恩撇着嘴,“拉倒吧师弟。
那小道士还没筑基,有何虚实?”
掌教却摇了摇头,“他体内的鬼王之身你看得出深浅吗?”
这回长恩无话可说。
掌教继续说,“第二,那归元徒儿所需机缘非一时之功。
小道士是个半尸,想必也要在尘世摸爬滚打才能安稳肉身,转生成功。
天道宗不想让归元徒儿安稳归山,亦要扰了迦楼罗合道,要在我们青灵门拦住二人去路。
甚至可能以挪移之法送二人直接回上清宗门。
毁了归元徒儿转生机缘,破了迦楼罗尘世炼心机缘。”
“第二,肯定是第二种可能。”
长隆他虽然屁都没算出来,但是第一种可能完全跟卦象不搭,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还能勉勉强强凑得上卦。
长恩却皱着眉头,捏着大耗子问,“为什么不是两种可能都是呢?”
“因为天道宗来得是问天一脉的长老,合道真人。
他们问天一脉向来都是嘴上道德篇章,手上狠招不断。
他们若是以那小道童日后为敌,定然不会现在阻二人机缘。
如果现在阻了二人机缘,就不会给二人留机会证道。”
长恩点了点头,松开了大耗子。
长隆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