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一个价值几百两银子的青花瓷花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
两个!
三个!
很快,整个地面都布满了瓷器的碎片。
李衡侓把自己关在书房当中,将能够见到够到的花瓶,全部砸了个碎。
愤怒!
仇恨!
直冲天灵盖!
让他现在恨不得就调集军队,杀入楚王府,把韩易剁成稀碎。
但他知道,他不能,也不敢!
可是这种前所未有的怒火,当下根本无处发泄,憋屈啊!
堂堂六皇子侓北王,在北方,他就是土皇帝,想干什么完全可随自己的心意。
谁要是胆敢忤逆他,轻则惩罚,重则人头落地!
哪里像现在,竟然被一个泥腿子欺负到脸上来!
“殿下,有人拜访。”
王府的管事也自然听见书房里的动静,他不敢靠近,而是隔着很远,站在庭院的中间,小声说了一句。
果然,书房里传出李衡侓冷冰冰的声音:“不见!让他滚!”
李衡侓很清楚,今天晚上但凡有头有脸的,都已经去了楚王府参加宴会。
能来他这边拜访的,都是下三滥。
不过很快,李衡律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一个清脆好听,又有几分蛮横霸道的声音。
“滚开!下贱的东西,你怎么知道侓哥哥不愿意见我,肯定是你没有禀报清楚!”
李衡侓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神当中闪过一抹习以为常的排斥之色。
尽管还没见到人,但是单单只听到她的声音,李衡侓就已经知道,来的是冠军侯的嫡孙女白素素。
这个白素素身份背景很不一般。
她爷爷是冠军侯。
姥爷是镇南王白嗣业,镇守南疆几十年,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原先有六个儿子,但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其余都死在了战场上。
可以说,白素素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