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险些气晕过去。
他捂着胸口,痛心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宋言汐:“送客。”
话音刚落,早已迫不及待的两个家丁立即冲了进来,勉强算是客气道:“侯爷,请吧。”
看着两人穿着衣服,仍遮不住一身的腱子肉,宋怀恩咽下到嘴边的狠话,道:“为父此次来,是有要事同你说。”
宋言汐坐了回去,瞥见他因为手碰到胸口疼的龇牙咧嘴,吩咐竹枝道:“取上好的烫伤药来。”
听她竟还关心自己,宋怀恩心下一动,软了态度道:“言汐,为父知晓从前你和你娘还有弟弟受了委屈。
爹也是一时糊涂,并非全然不记得你们母子三人。”
宋言汐凉凉一笑,问:“你这一时糊涂,糊涂了二十年?”
宋怀恩脸色变了变,有些生气道:“言汐,爹已经向你说软话了,你还要爹如何?”
他沉了脸,冷哼一声,“你总不能,让本侯下跪向你认个错吧?”
宋言汐:“侯爷若是愿意,我当然乐意。”
“你敢!”宋怀恩愤怒拍桌,面目扭曲道:“宋言汐,你别忘了,你如今不是孤身一人。
本侯这一跪,你受得起,你娘和你那过几年便要及冠的弟弟,可受不起。”
摊上这么个不孝不敬,胆敢让亲生父亲向自己下跪的姐姐,莫说是仕途无望,就连娶妻生子都是奢望。
正经人家的女儿,绕着走还来不及。
门第差一些的,她言卿能看得上?
看着他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宋言汐强忍着扇他的冲动,冷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宋怀恩掸了掸衣袖,道:“不孝的东西,先喊声爹来听听。”
话音刚落,两个家丁齐齐往前一步。
两人膀大腰圆,往那儿一站压迫感十足。
那沙包大的拳头,仿佛一拳头便能砸死一个人。
宋怀恩吞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步,面上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轻咳一声,道:“为父此次来,确实有一事要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