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香云叹息,“姑娘的身子从小就不太好,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就时常生病,这来了侯府,也甚少有休息的时候,这身子怎么扛得住啊。”
阿穗也是村里呆惯了,来了侯府一直在舒青柠的院中,有香云和吴婆婆陪着,也是惯来口无遮拦。
“这什么侯府,我听人说有权有势,可我看到的,是可着阿姐一个人欺负,账册要她管,府中人要她管,到头来谁都可以欺负她。”
来京城这段时间,阿穗又是个随和的,和府中下人几乎打成一片,自然听到了很多关于外面的声音。
尤其是关于阿姐的,她更是一个消息也不放过,所以自然的有些传言就被她知道了。
“要我说,这地方若不是有兄长在,我也不喜欢。”
香云赶紧堵住她这样嘴,“阿穗姑娘,咱们虽然在屋里,但隔墙有耳,可不能给姑娘惹了麻烦。”
阿穗叹气,“哎,真是不自在。”
两人都没有注意一旁苏醒的裴御,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难道她也和阿穗说的一样,在侯府之中不自在吗?
不然为何她会在那种情况紧急之下,会说出要和离的话来。
他说了给放妻书,其实也不过是让她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这破败的身子,救不救又何妨?何必用她的血来滋养。
其实他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环,那就是他咬了她肩头这件事,若是记得,他指不定更是内心愧疚。
本就是担心会再次伤害她才吩咐血翎遇到紧急情况,尤其是对她有所伤害的时候,一定要将自己用铁链绑起来。
这时,阿穗说要去给舒青柠熬人参汤,她听厨房大娘说过,说三房的老夫人之前气色不好,一直都在喝人参汤。
现在身子好着呢,比她那个儿媳妇都还要好。
且在阿穗的认知里,人参是好东西,是昂贵难寻的。
香云知道阿穗有多大的能耐,熬个鸡汤都不一定好喝,可别再弄巧成拙,到时候姑娘没好,又被伤了肠胃。
所以她也说跟着一起去打下手,两人便这样说着话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