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家,又得贵妃娘娘的赏识,可一路而来的艰辛他是看着大娘子走来的。
极其的不容易。
将这些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他叹息一声,“公子,你是不知道侯府之中自从知道你没了的消息后,是多么的各自为营,巴不得将侯府瓜分干净,尤其是二房,狼子野心,气得老夫人病了好久好久,要不是现在侯府有大娘子管理着,老夫人得以轻松些许去护国寺斋戒,指不定都要被二房的给气得不成样子了。”
裴御一直保持一个样子,没有说话,但张索的话他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些天,他也算是从舒青柠口中了解了一点京中的事情,但她说的和张索说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在她说来,就是府中后宅的一些龃龉,将事情解决了便没事了。
可他不知道二房竟然如此的做派,谁给他的胆量?
还有用他名义开了点心铺子,收益全部送给烈士遗孀,包括给西北百姓捐赠一事,都让他心中震惊。
这样柔弱的女子,能有这样的决断,的确不多见。
他刚才在做什么?因为从军医口中得知自己极大的可能会一辈子无法行走,所以将气撒在了她的身上吗?
听了张索说的,他明白,这一次,若是没有她前来接,那侯府将会没有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偌大的侯府,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没曾想墙倒众人推的场面来得如此的快。
他万幸保住了一条命,可若是真的就这样杳无音讯,死在了那悬崖底下,尸骨无存呢?
她和母亲如何生活?如何面对这些豺狼虎豹?
可又转念一想,他虽然活着回来了,但俨然一个废人,他又如何能保证让她在京中受人敬重?
怕是连他都无法被人敬着尊着呢。
人在无法自给自足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扎根就很难消除。
马车停了半个时辰就要启程,张索自觉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想来公子不会再意气用事去伤害大娘子了,所以将舒青柠叫了进去。
马车缓缓的往前而行,舒青柠靠在马车壁边上坐着,距离裴御很远。
裴御有意想等她说话,可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