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回来后,晚余刚好起床梳洗完毕,正在用早饭。
“娘娘,奴才打听到了,那天那个侍卫叫宋有志,家住城北大槐树巷,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告了假没再回来,他的上峰派人去他家问过,说他跟一个朋友出远门去了。”
晚余停下筷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意外之情,只淡淡道:“这远门怕是回不来了。”
胡尽忠点头表示认同:“奴才估摸也是,奴才还打听了那个车夫,当天的另一名侍卫说,他们没让那个车夫进去,而是把他撵去东华门,东华门值守的侍卫却说那天上午没有人往宫里送过孝布纸钱。”
“怎么会没有?”紫苏插了一句,“那么一大车东西呢,他们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记错,只可能是那人压根就没打算进宫。”胡尽忠说,“他知道神武门进不去,他的作用就是对着娘娘喊那一嗓子,目的达成后,正好借着被侍卫驱赶脱身。”
“那怎么办?”紫苏不免沮丧,“咱们一共就这两条线索,两条都断了。”
“断不了,至少侍卫断不了。”晚余想了想,对胡尽忠说道,“你回头去一趟那侍卫家,问清楚他家里所有人的情况,有什么亲戚朋友,平时和什么人来往,都要问清楚,必要的话,连他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也都问一问。”
“好,奴才知道了。”胡尽忠说,“奴才先陪娘娘去见皇上,看皇上怎么说,皇上要是信咱们,自会派人去查,到时候就用不着奴才了。”
晚余便也没再说什么,吃过饭,换了一身素衣,披了件白狐毛的斗篷,在胡尽忠的陪同下去了乾清宫。
承乾宫已经没有多余的人,虽有肩辇也无人抬,她只能步行前往。
在床上躺了这几天,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走上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宫道上时不时有宫人经过,大家客客气气地向她行礼,等她走过去,就开始交头接耳,或者迅速回宫告诉自己的主子。
很快,整个后宫都知道贞妃出门了。
那个因为失去孩子而命不久矣的贞妃,居然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且出门去了。
她要去哪儿?
要去见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