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连自己,自认为待她与旁人不同,说到底,和胡尽忠之流也没什么区别,出发点始终是为了皇上。
当初一心想助她出宫,虽说有还她人情的原因,最要紧还是怕皇上会沉迷情爱荒废朝政。
现在替皇上隐瞒她怀孕之事,也是怕她闹腾得太厉害让皇上伤神。
她以前那样信任自己,把自己当成父兄般的信赖,从今以后,只怕是不能够了。
晚余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我累了,你去忙吧,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为我好,我若还不听话,就是不识抬举了。”
她说的心平气和,孙良言却差点哭出来。
倘若她当真就此认命,后宫之中又多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妃嫔,却少了一个鲜活灵动的生命。
“既如此,奴才就告退了。”孙良言再无话可说,磕了个头,满心愧疚地告退出去,回乾清宫向祁让复命。
今日休沐,祁让不用上朝,一大早就去了南书房看折子。
孙良言进去,先劝了他一句:“皇上累了这些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么不好生歇一歇?”
祁让没接他的话,开口直奔主题:“江美人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