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了权术。”
“你这么坏,霍骠骑知道吗。”
“他?”周晚吟愣了一下,淡淡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当日在江南,我们三个在津南酒肆共饮,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如果他在这里,应该也会这么做的吧。”
“会吧……沈家虽不是大世家豪族,但沈钧乃是一方刺史,这么些年爬上来,知交旧部不少,得了他的外甥在我府里,殷家便能稳固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我这东南柱石的位置,会很稳很稳。我竟然……有点期待了,昔日风流公子长安君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表情。”
殷溪突然笑了笑:“看来,我也不是个东西。权力这东西,真的很诱人。”
“你能答应就好。”周晚吟说,她转头吩咐左右,“让礼部准备着,长安君修道归来,将与镇南将军成婚。服饰仪仗要逾制,长安君着侯爵服饰,镇南将军的礼服,要参照公主出降的样式。”
“这镇南将军的服饰倒也好说,朝廷里有先例,有功之家的贵女成婚逾制,宫里赏赐公主郡主制服,但男子婚服,却不曾有过先例。”顺喜小心道,“况且,长安君的爵位,先皇也已经除了,用侯爵的制服,恐怕惹人非议。”
“不必计较这些,大婚之时婚服逾制是给臣子的体面,也是做给旁人看的,长安君的婚服必须是侯爵的,爵弁要玄色的,也是昭告天下,他日后早晚是要封侯爵的。”
顺喜见她口气决绝,也知不可更改,便领命去了。
周晚吟又转头冲殷溪道:“下个月初一便是好日子,算一算也不过只有十来日了,你府中也要准备起来了。”
“我这就让门客们去弄。”殷溪识趣的说,“绝不耽搁一天。”
“旁的可以假手于人,但长安君住的院子,你最好还是亲自过问。”周晚吟说,“传出去,也好叫世人知道,你待他尽心。”
殷溪扶额,随手指了指管家:“你去把我哥的院子收拾出来,记住,要尽善尽美,恢复原样,哦对了,再养几只孔雀,要会开屏的。他喜欢养花,咱们家荷花池里泥都臭了,赶紧给换水换泥,买点花放进去。”
她一转头看见周晚吟看自己,又道:“我亲自带人去把淤泥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