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走过来,他今日换了一身鲜红色的团花箭衣,手上捧着崭新的牌匾,瞧上去意气风发。
“这是新的,孤王请了相国寺的主持写的。”
他把牌匾上的字指给周晚吟看,面上虽然严肃,眼角眉梢却也带着笑。
“磊瑰……”周晚吟念了一声,“是取磊瑰不羁之意?”
周复把牌匾交给随行的侍从,负手望着明朗的晴空。
“如舟二字虽妙,但屋小如舟,人淡如菊,菊乃草本,春生秋死,孤王不喜欢。”
他抬手指了指“磊瑰”二字,笑了起来:“磊瑰不羁,从石从玉,万年不灭,坦荡洒脱,岂不是更好?”
“你趁着他不在,把他家都拆了,等他回来不得说你。”周晚吟道。
周复颇为得意的仰头:“说就说呗,他如今身子好了,等他回来,我就巡视四方,我带着人跑远了,他管不着我了。”
周晚吟:“……”
少年的储君意气风发:“到那时,他坐镇中原,我带着人巡游天下,有我兄弟二人在,不管是西夷还是南蛮,都要臣服我大周的威仪之下。”
“可是……”周晚吟张了张口,不知怎么的,后面的话一时间没有说下去。
周惜朝身体病弱,传位于十几岁的皇弟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如今……
周惜朝身体好了,他才不到三十岁,这个年纪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太子,实在有些别扭。
“你是想说,孤王将会做很长时间的太子,是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这里,你还小,这些事,本不该叫你去想的。”
周晚吟闷声笑了笑:“可是我又想着,这种事情,别人不说,你心里也会想,你不是普通的孩子,旁人都说你龙章凤姿,天日之表。”
她坚信周惜朝不会在身体好了之后,废了周复的太子之位,自己再生个儿子封为太子。
但人的一生很长,周复将来没准要做几十年的太子,周惜朝慧敏至极,周复也非常人。
等他再长大一些,终究有王不见王的隐忧。
“皇兄在一日,我便做一日的太子。”
“可是……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