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孝孺双目逐渐变得越来越亮:“如此这般,哪怕日后实学不复,终究也只是换了一个名头而已。”
“这般深刻的真理,这般博大的学问,但凡任何一个当权者都绝不会选择放弃。”
“先生妙语。”
方孝孺想通了,但随后又眉头重锁,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话:“那我大明一朝?”
“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考虑得还挺多。”
陆羽将茶盏放下,与茶案相碰发出“叮咚”一声清脆鸣响。
他看着面前的方孝孺,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近来听闻你家中好似又多了一门小妾,听说还是锦衣卫那边的女儿家?”
“这……不过先生您……”
方孝孺怔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及防备,何以突然说这个,但还是苦笑着应下,“只是不知此事同我大明有何关系?”
“没关系,不过随口问一问罢了。”
陆羽回答。
方孝孺不知何解,陆羽继续说道:“家中小孩虽还未到上国子监的年纪,但也到了该开蒙识字的年纪了。
过些时日不妨再请个夫子到家中,女方家也还算是有脸面,开上一个方家族学,倒也不是不可。”
渐渐的,方孝孺明白了陆羽话语中藏的深意。
他微微沉默。
陆羽刚才的回答同大明国运本就无甚相关,而他方孝孺与大明虽说紧密相连,可真论起来。
他一个人又岂能影响到大明朝的国运?
同样是无关。
既是无关,又何必还问那么多?
他方孝孺操的心太多了。
“学生领悟了。”
方孝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陆羽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他这些学生,一个两个忧国忧民、心系国事,比他这个先生都还要顾全大局。
其实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般复杂,万里长征也是要一步一步走去,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不积小流何以成江海?
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便可,日后之事自有天定。
他们这些世俗凡人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