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轻,却聪慧机敏,被曲阜老少夸赞为少年英才,也早已被视作下一任衍圣公的不二人选,平日衍圣公府的日常事务,也多是他代父处置。
面对如此聪明能干的儿子,孔希学自然不会隐瞒。
“此人乃是京中中顺大夫宋濂长子宋瓒。”
一听宋濂名号,孔讷登时一惊:“景濂公,他可是当朝大儒,孩儿记得前年去京城时,景濂公还拜会过父亲呢!”
“不错!”
孔希学点头道:“他派长子过来,是想劝为父出面,劝陛下放弃国子学改革!”
“国子学出了何事?”孔讷眉头一皱。
孔希学自将事情原委道出,最后说道:“虽然上次他们做得不地道,但此事关乎我儒家传承,看来为父还是要走一遭啊!”
听他这口吻,显然对此事甚为上心。
孔讷眉头微蹙道:“父亲打算进京面圣谏言吗?”
孔希学仰头深叹口气道:“我孔家是儒学砥柱,此番若不出面,岂不有负圣人血脉?”
“可是陛下态度鲜明,显然是极支持改革的,父亲此时反对,岂不招惹圣怒?”说话间,孔讷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一听这话,孔希学犹豫了。
上次在京城之事,他可还是记忆犹新,若是自己这次又和陛下唱反调,说不定这衍圣公的名号真要被南孔拿走了。
孔讷思索片刻,又道:“陛下虽未严惩朝臣,可依孩儿看,他此刻是在观望情势,想看看究竟哪些人敢跳出来反对,若父亲这时跳出来,只怕要成为出头鸟,被天子逮个正着,到时候……”
孔讷虽然没有明言,但孔希学还是听了出来,可是儒家这边,一时之间,孔希学是两边为难呀!
“父亲,宋濂他们话说得倒好听,倘若他们当真反对得那么坚决,可学当初钱塘公一般,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让父亲出马,若是事成了,大家自然都相安无事,若是事不成,反而惹怒了陛下,到时候陛下的怒火就只能让我们孔家来接了。”
孔讷的态度已十分明显,他不赞成孔家出面。
当初朱元璋想要把孟子圣像移出孔庙,钱塘为此可是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