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陆羽面不改色道:“既是如此,那先放在这吧,待本官用过大印后,自会将其呈报上去。”
这种小案子,若是呈到刑部,怕还招个处事繁缛的罪过,陆羽当然不会理会,眼下的话,不过虚与委蛇,与吴森做场面上的周旋。
吴森眼看陆羽接下话茬,眉梢轻扬间更露出些许得意,他幽幽捋了捋八字须,面上那阴戾笑容似已遮掩不住道:“县令大人,您可得尽快盖印,若是拖久了,真出了什么事,咱可担待不住。”
“还请吴县丞放心,若是刑部责怪下来,有什么问题,本县令一力担着,绝对不会牵连到胡县丞的。”陆羽挺了挺胸膛,露出凌厉的眼神,毫无惬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告辞了。”陆羽都这么说了,吴森也没办法,当即转身,大步走出堂去。
方一出门,吴森脸上的虚伪笑意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张冷厉幽森模样。
“哼,死到临头还敢嚣张跋扈,且兀自故作镇定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镇定几时!”
………………
深夜幽黑,江宁县城一片静谧。
吴森府邸,吴县丞正安枕床上,兀自做着春秋美梦。
梦境里,他吴县丞已然改头换面,披上了县令官袍,而那“前任县令”陆羽,则因丢失官印,被押入死牢,待要处以极刑。
此刻梦境正值高潮,吴森已领受官府公文,正式统领这江宁县,他正自徜徉得意,却忽地听见,幽远处飘来细微的呐喊声:“走水啦,走水啦!”
这呐喊声自远而近,渐渐清晰洪亮,而吴森也终地觉察出不对劲来,梦境中的一切渐渐化为泡影,眼前重归幽黑。
“真他娘的,竟是个梦!”
陡然醒转后,吴森暗自啐骂起来,却在这时,他耳畔又传来叫嚷声:“走水啦!”
“嗯?”
吴森这才意识到,刚刚将他从梦境中吵醒的那叫嚷声,并非虚幻,而当他坐起身来,茫然四顾之际,才又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气味,自院外传来。
“怎么回事?”
吴森当即大惊,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急着往书房冲去,之所以冲向书房,是因为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