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这般汹涌洪流,一旦冲击上城墙,必会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跑!
老衙役毕竟见过世面,呆了片刻立时反应过来,他慌忙跑下城楼,提着锣鼓敲打敲打喊嚷起来。
“闹大水啦!水龙王冒头啦!”
嘶心厉吼声中,漫天大水冲压而来,身后城墙蒙受洪流冲击,变得摇摇欲坠。
……
“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着几座城~”
凄厉童谣声幽扬飘荡,乘着一匹快马,直往南飘去,经过无数驿馆,穿过千里山道,这歌声一路飘往应天府城。
……
天气炎热,武英殿里早早地备了冰炉,饶是如此,朱家父子仍热得心烦意乱,二人同坐一室,却都烦闷地不想说话,只闷头批阅奏章。
“嗒嗒嗒”的急促脚步声,自殿外传来,来人似是火急火燎,这又给本就炎热的大殿,更添了几许燥闷。
“上位,出事了!”
大步走进殿的,竟不是事先通传的云奇,而是胡惟庸,而云奇则紧跟其后,一脸急躁,显然是欲阻未得。
胡惟庸身为宰辅,竟亲自跑来送信,而且连片刻都等不得,不顾通传直闯进来,这情形,便是傻子都能看出,出了大事。
“怎么回事?”朱元璋眉头一皱,呼喝问道,朱标也放下手中奏章,抬头望向胡惟庸。
胡惟庸一脸焦切,疾步走上前去,将一份奏报递了上去,朱元璋接过看了两眼,当即一惊,随即脸色已变得涨红。
“怎,怎会出如此大灾大祸!”朱元璋一脸怒气,拍桌而骂,而胡惟庸揣手顿足,也显得很是焦急。
看此情形,朱标坐不住了,他忙起身上前:“父皇,出了何事?”
不须经朱元璋提醒,他已将桌上的奏报拾起,自顾自看了起来。
一望之下,朱标惊得倒抽了口凉气,只感觉浑身血液几乎在片刻之间,全往脑门里灌。
“黄河决堤了?”
奏报中,开封河段决堤二十五丈,河水直漫向开封城,冲毁城墙近三百丈,祸及百姓一万七千余户,淹没田产多达八千六百多亩。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