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鬼笔、香丝草、饿蚂蟥、白花婆婆针交叉爬出裂开的岩石,根系蛮横扎入硬邦邦的土壤。
远望,土地平坦,几里外有株红色叶片的参天大树。
没走几步,低头看去,六七米长的沟谷拦住了去路。
“那棵大树
踢块石头下去,聆听坠落声,她缓慢补充:
“师父说的。”
“走!我们下去。”她率先跳了下去,衣摆飘摇,降落速度由慢至快再到慢,沉稳降落,不掀起一缕尘土。
左两步右两步徘徊,林戏迟迟不跳:
“那么高,要不,你上来背我。”
申鹤灰眸毫无感情仰望,左右凭感觉随便选了个方向,一声不吭径直走去。
这冰坨子……林戏大跳下去,震的脚麻辣辣,抖抖腿,紧随其后:
“哎,等等我。”
“前面有人。”申鹤毫无预兆地停步,妙腿相并。
侧翼的林戏赶紧错开,以免撞到她,惹她生气。
“应该是盗宝团。”
“盗宝团?”申鹤对这个词的含义不太懂,听到第一个字只知是个“坏”称。
“这是一群总爱扎堆在古老遗迹旁、山崖脚下、老旧矿洞的‘逐利者’,行动时咋咋呼呼的,带着一点谨慎,这些人沉迷于传说中的秘宝,总想着靠“捷径”发一笔横财,却常常因为对机关陷阱一知半解而吃尽苦头。”林戏精辟解答。
抹掉眼皮的薄荷余渣,申鹤犀利道:
“怎么说……其实就是一些被贪念牵着走的迷途不知返之辈。”
“可以这么理解。”
林戏认可了这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说法。
沿山壁前行,申鹤这次抬手做了停止前进的动作,停息两秒,脚跟轻抬,慢慢摸近,直到探出五分之二的侧脸再次停滞。
一座粗石支柱撑起的神龛显现,明晃晃框着一个外壳无尘沾染的华丽宝箱。
劲装沾满尘土的两个胖子和两个瘦子捞起钝器猛砸柱子之间的空气,无形无色的壁垒阻拦着他们。
乱七八糟的砸击无鸟用,手摸上去,像触摸了一堵平滑的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