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两角顶在最前,俯冲而出。
刻晴知正面不好躲避,果绝跑到一棵五六米高的遒劲大树后,两脚压低,探半只眼观察。
丘丘暴徒撞来,三个撞歪到两侧,并难以卸力的前冲一定距离,两个撞到树干。
第一撞,垂垂暮已的却砂叶簌簌抖落,第二撞,主干如锯齿裂开,向前倒塌。
而趁这两个丘丘暴徒撞的头晕眼花未缓过来,提前翻到一侧的刻晴三步并一步靠近,一式朴质无华的云来剑挑断喉脉,血液如泉喷涌。
收起剑势,混入黑暗,大致二十秒,第五声强烈不甘的低沉嘶吼响起,刻晴游刃有余除掉追出的、无黑暗视角又不带火把的愚蠢敌军。
循幽惨惨的林间小路往前,刻晴看见火把散落,几个建到一半的简易草棚、螺旋瞭望塔燃起烘烘炽焰,执蓝紫法旗的萨满断头断身,防守的棍棒丘丘人被箭矢样的冰锥牢牢钉到地上结成冷冰冰的生物活体雕像。
一些被丘丘人活抓的史莱姆一蠕一蹦,随回防部队冲向营地靠山内核处。
绕到山顶俯瞰一处大空地,刻晴目不斜视火光辐射的战斗场所。
地面向上生的倾斜冰锥、石锥扎死了一片不顾身亡靠拢的丘丘人,黄土堆叠的坚硬大地凹的凹、裂的裂,杯盘狼藉。
那些回防的,无一只靠的近,一旦接近,非死即伤,只有一些冰史莱姆和岩史莱姆相安无事。
而场上,林戏行动如丝线滑腻柔韧,看似漫不经心的侧身低头与丘丘凯王拳力可破空的拳头擦边过。
一头霜铠王怒到冰铠熔成水滴,捞起个头极大的冰史莱姆,粗壮恐怖的魔躯向后微展,抛出十几米外,精准砸中围成堆踌躇不前的“魔物团”,乌泱泱的队伍被砸的四散,运气不好的,凹进泥坑,再也起不来,史莱姆本身则化成了泥糊糊的冰冷浆液。
刻晴薄唇微张,再三想提醒临危不乱的林戏,可越看越不对劲,如似老叟戏顽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怎么可能?”强烈的冲击感震动人心,刻晴惊愕的忘记了合唇。
若她来,她敢确信,刀尖上游走半分钟后,她的体力下降一定程度,就很难再舔血式的施展身法,往后的时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