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戏走进缀满各色奇珍异宝的回廊,兜一圈,走上二楼,看见凝光轻叩青玉案,似眺望鲛绡帷幕。
他神念扩散到门外,凝光的秘书百识在楼外小酌浓红的葡萄酒,未跟随进来。
“呦,凝小姐,在这里思念梦中情郎吗?”他笑着敲击玉案。
凝光身子后仰了下,上下打量他,又惊恐又惆怅,生怕他扑上来说“第三个要求是××”。
“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凝小姐的风姿,听说有不少人追求你,需要我略施小计赶他们走吗?”
林戏看见几个带宝石带玫瑰带表白诗的男人想在舞会开始时对她告白。
“随便。”凝光毫不关心,类似的情况她经历的不是一回两回,几千年来,已经有几千回了。
那些表白的公子哥花样频出,首饰、玉石、花雕、诗歌、画卷无一不有,她都免疫了。
这里若无商会交流,关乎她的摩拉,她都懒得来一趟。
楼下,女侍端上值万钱的玉盘珍馐,宾客们在缀满夜明珠的穹顶下推杯换盏。
“我先走了。”舞会即将开始,林戏先一步下楼,回到原位。
他一下楼,就有男子邀请打扮雅而不艳的女子上台:
“小姐,我们跳支舞。”
在林戏以为这两人会上台起舞时,那娇俏女子显出皓牙浅笑:
“抱歉,我有约了。”
这让那壮起胆子邀请的男子感到脸满丢尽,笑容顿灭,失落地走开。
刻晴专吃薯香浓郁的金丝虾球,见他侧头观望,故而脱口道:
“喙,你也想上去?”
“感觉……”林戏以不太直白的方式钝道:
“很好玩。”
刻晴似乎沉浸虾仁的细腻口感,咬着肉含糊不清地震动发音器:
“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想去。”
她的姐妹们不作表示,想去又不想去。
巨贾们聊的事与她们无关大雅,来这,相当于过过场。
凝光从楼上款款迈步下来,腕间翡翠镯与栏杆上的夜明珠交相辉映,环佩叮咚,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