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雪白,艳阳高照。
拱门边,甘雨嘴里念念有词,紫眸流转,寻找霓裳树的枝丫,用银芒闪烁的剪刀裁去。
“南阙其巅……”
“北削其麓……”
“东刈低垂……”
剪着剪着,她额头微皱,因为这株一米高的霓裳树,被她裁成了秃头,只剩下主干和较大的一小截分枝。
锯齿状的红棕色叶片、绣球花苞、内卷的花蕊如她这几天夜里的礼服分裂成片,散落在地。
天叔路过,这老头子喊道:
“甘雨姐姐,你在做什么?”
“修剪霓裳。”
甘雨丢掉剪刀,俯视着一张叶片不剩的霓裳树,心虚不已。
天叔揪了揪白胡子:
“你这个……是先前发布的那个果树剪裁方法吗?”
“是吧。”甘雨不太确信地说。
从孤云阁回到璃月港的第二天,她觉得句中有深意,就偷偷公布了。
“听说你发布之后,有一半的果农采取后亏损了不少,但另一半的翡翠果、日落果、苹果开满了花,大丰收……”
天叔盯着地上散乱的枝叶:
“如果方法用的好,再照常除虫施肥,应该会有不少收获,但好像,你看起来也不会剪。”
“我只是在试试这个方法的弊端。”甘雨控制住表情,以长辈的口吻道:
“很明显,这个弊端完完全全不适合果树种植。”
“甘雨姐姐辛苦了,在那么大的太阳下为百姓谋福。”
“都是小意思。”
甘雨又得意又心慌。
唠嗑几句,天叔快步离去。
目送他背影离远,甘雨拾起剪刀,量了量锋芒毕露的剪刃,走到少有人经过的边墙区,盯上两株不显眼的霓裳树。
脑海里念了几遍林戏给的“口诀”,先根据她理解的意思和林戏在孤云阁剪枝时的过程想象十几遍剪枝流程。
当有灵感,她立即咔嚓咔嚓裁断赘枝冗叶。
“……密而弗壅,疏而有容。”
两分钟后,一株崭新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