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地势较高,檐角铜铃在扶风驱使下呤呤打寒颤,衬得月海亭二楼落针可闻。
竹制屏风上的墨竹勾出淡影,随窗棂细缝漏入的风摇起自创的舞蹈。
亭内常设的青瓷瓶中插着几枝带露白菊,水汽混着菊香流走,给沉溺于当前职务脱不开身的男男女女们献上清香。
四周的陈设多为素木桌椅、石砚茶盏。
她在月海亭……林戏脚下生风,大步迈出,地板却静不冒声。
他笔直走向最让他感到气息沉邃的角落。
转过三道竹墨屏风,林戏眼里映进一名气质超群的女子。
她橙红色的瞳孔向桌面凌斜,戴着点缀少量金纹的黑缎袖套捏笔,笔尖奔逸。
侧面看去,她的瓜子脸轮廓精致,眉如远山含黛,一席银皎长发垂落至椅脚,飘动如流银。
二郎腿翘起,撇开旗袍裁开的另一半绸缎,露出一条鱼白大长腿。
腰间深金色扇形腰封上,岩属性神之眼自由垂落。
乍看,姿态从容,唇角保持微扬,一举一动皆在散发御姐(霸道女总裁)拥有的魅力。
案头搁着半卷古籍,半开半合,只露“财物与商人”“谋金与御商”十个大字。
凝光轻轻搁笔,合上这卷古书:
“生面孔?有事吗?”
“我不叫生面孔。”林戏吃了块杏仁豆腐。
“哈。”凝光手背掩嘴轻笑:
“不行个礼吗?”
“我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月海亭的人。”林戏还想往后插一句“也不是璃月人”。
“呵,你身上有熟悉的气味。”凝光高挺的琼鼻动了动:
“是夜兰的,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还闻到了甘雨与刻晴的味道,但她不多问。
“你想的那个关系。”林戏僵了半秒道。
一直俯视澎湃的金丝凤凰不太礼貌,他拉张椅子坐到一边:
“我已经和她深入交流了,她非常非常的……好。”
他差点说出“润”这个单词,还好脑子快一拍收住了。
“对于璃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