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巧妙地掰断枝条上半部分,带走让人欲罢不能的焦嫩黑背鲈。
“行啊,咱们比比骰子,就比谁猜的点子对,比三局,谁多一分谁吃,要是平局,归她吃。”林戏毫不示弱。
突被点到的甘雨连忙摆手:
“啊,我不吃,我不吃。”
但好像无人管她,她心一酸,沉默下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夜兰掏出骰子,加以修饰规则,还是跟上次在岩上茶室差不多。
林戏将碗推到甘雨跟前:
“你来摇,我怕她作弊。”
后者按住碗底询问:
“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夜兰懒懒散散道。
甘雨随便晃动几下停了下来。
夜兰和林戏向后转身,用笔在纸上留下一个数。
“都是两点。”翻开纸,甘雨按纸上着点数读出,揭开碗,她轻念:
“两点。”
“算你走运。”夜兰冷声挑衅。
“是不是运气,还另说,这不是很简单就听出来了吗?”林戏悠然开口:
“晃蛊者,琼畟药骰,摇势若缓,细听碰声,或轻或重,愈轻愈小,反之,愈烈愈大。”
夜兰微感讶异,启了启唇,想寻衅挑逗,语至细喉,便见对手语速极快的往下说:
“旋停之际,声亦有变,落定时,偶数似珠落玉盘,声若鸳鹂。奇数似溶水穿石,相对沉稳。而若碰撞飘忽不定,其为混沌之象,难分难辨,但可捕风捉影,揣测一二。”
夜兰柳眉轻挑,油唇微启:
“有点门道,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哪里学来的,但就这么点实力,想赢我,还差点火候。”
她看向甘雨:
“这次,力气大点,摇几圈后直接叩地上。”
吭!碗落。
打开书写的新纸张,甘雨心静如镜念:
“你们的点还是一样,嗯,和碗里摇的一样。”
“哼,这么玩没意思太容易听出来了。”见胜负难舍难分,夜兰强改规则:
“五枚骰子,五个碗一起摇,谁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