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草郁郁葱葱,剑叶条条两米有余,两棵长势不良、千疮百孔的红茴香掩埋其中。
低矮处,几株鬼钗草枝杈和山莓藤蔓纵横交错,编织出一张杂乱的绿色荆棘网。
寻常人谁能料到,这鸟不拉屎还会自残的地方埋伏有人!
夜兰她们不怯懦一步,若春去夏会来,不在意料之外。
枝叶无风相互摩擦,拨开密丛,接一连二钻出三个面容憔损的男子。
麻衣肮脏发灰,布满密密麻麻的霉斑,革靴上破洞三三两两,露出灰黄不接的脚趾头,脚指甲缝拥满淤泥。
一看,乞丐。
总共三个人,领头者气势较凶,一条刀疤自左脸划断鼻梁直达右脸,胡子一茬一茬黏糊糊。
两小弟容颜稚嫩,发丝凌乱,皆披褴褛衣衫。
二看,穷逼。
随后,这三人同步摸向腰后,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石磨痕显眼的锐匕,刀柄上锈迹斑斑。
三看,拦路虎。
不,拦路狗。
刀疤男将匕首横于脖颈前,作出一个抹脖动作,气焰嚣张:
“抓去给弟兄们开开荤,再去挖矿,狠狠敲一笔赎金。”
“真的,真的能放过我们吗?”夜兰可怜兮兮后退。
刀疤男高高噘嘴,挤的脸上刀疤几乎绽开:
“没听清吗?”
“什么意思呀?”甘雨天生的可爱伴随悲痛欲泣,完美无瑕地伪装出楚楚可悯。
“什么什么意思?”刀疤男带领小弟逼近几步:
“听不懂人话就给我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拿你们去喂丘丘人。”
“啊……”甘雨惶恐大叫,躲到夜兰背后,只探出半只怜人的脑袋。
见此情景,刀疤男邪魅一笑,又忧虑什么,突停步,胜券在握道:
“要想从此过。”
后面两个小弟高举匕首,对空气乱捅弄出凶姿,同声不同口喊道:
“留下买路财。”
“三个傻子。”夜兰低骂。
她们三人路上交流过各自的大概战力,虽个个假惺惺报假,但绝对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