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夜兰将骰子抛向天空,随手抓住,张开手掌:
“点数不错,是个闯荡遗迹的好兆头,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林戏以为她要当头冲锋,结果补上一句:
“走,找个阴凉处休息,晚上再赶路。”
建筑歪七八扭,攀满饱吸清水的青苔。
宽广的水泊横跨数里,鱼儿呆呆吞吐,俶尔远逝。
天色半昏半明,夜兰与林戏蹚水,几只不长眼的黑背鲈鱼被敲晕脑袋,“顺手牵羊”。
两百米前的草地,几只打手丘丘人手握棒槌徘徊,一只丘丘暴徒紧持战斧,东转西转,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走。”夜兰带林戏往左边走去,避开丘丘人。
绕过半座小山,停在七零八落的散木边。
认出这是青墟浦左下角的遗迹,林戏佯装疑惑:
“这里就是目的地吗?”
夜兰自顾前进,俯身抓起长蘑菇的木头往外丢,丢掉十几根,似破坏掉砥柱,墙壁坍出一个阴沉沉的洞口,尘糜飞扬。
“这不是有洞口吗,里面才是目的地。”月光倾洒浮霜,她露出天衣无缝的掬笑。
林戏吸口凉气,点燃愚人众哪里摸来的生锈油灯,弯身入洞。
初极狭,恰巧通人,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岩石灰白不接,水珠嘀嗒嘀嗒,湿臭弥漫。
土地泥泞,泥土的恶意满满,林戏深一脚浅一脚前进。
呼哧呼哧!宽广的洞穴回荡振聋发聩的鼾声。
“前面有丘丘人,不出意外,有两只普通丘丘人,一只丘丘人暴徒,一只火深渊法师,如果可以偷袭,最好,一旦靠近,他们必将暴起,群起而攻之。”
夜兰斜睨俊郎男子,温和的眼神隐藏令人捉摸不透的锐利,像要看出别人心里的盘算。
“我来解决。”她浮光掠影冲出,闯入黑暗,几秒后,尖锐的惨叫连绵不绝,又过几秒,万物寂静。
林戏快步上前,地面上趴着他所言的魔物,粗糙的表皮汩汩漏血,而战斗痕迹,几乎无。
夜兰周身蓝光环绕,丝线若隐若现,她打开一个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