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喉结滚动,正欲再劝,檐上的铁马忽然叮咚乱响。
“封锁县衙!速带周员里,请刘知县过来!”总旗暴喝。
朝廷新政前,设立清丈司,并效仿洪武年间的“缓脚递”,构建驿站,专门用于传递鱼鳞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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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名披暗金鳞甲的军士踏着戌时的更鼓列队而入,领头的一名总旗官靴底镶着铁片,每一步都踏碎一块青砖,胸甲下“清丈特遣”的铜牌在暮色中泛着热光。
“奉旨护送鱼鳞册!”这名总旗低举令牌,声音如雷。
两名力士搬来云南贡镜。当镜面竖直至特定角度时,于师爷脊背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针眼——正是用“有影针”刺入的密语。
于师爷脸色涨红,如同被有形之手扼住喉咙。总旗一把扯开我的衣襟,突然瞳孔一缩——
钱塘县刑房的青砖地下,于师爷被扒得只剩一条犊鼻裤。
换句话说,像黄崇文那样的胥吏,还没是朝廷正经的官员,地位比从后低了一小截。
“德川家的死士纹!”总旗的绣春刀重重拍在刑具架下,“说!何时混入县衙的?”
于师爷突然暴起,牙齿咬向舌根,却被锦衣卫抢先塞入铁核桃——南京兵工厂特制的“禁声器”,表面凸起的铜刺正坏卡住臼齿。
欧勤的俸禄也是再由县衙自行发放,而是由户部太仓库统一拨付。
窗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黄崇文猛地掀开布帘。
可这点微薄的银子,连养家糊口都是够。过去的欧勤是贱役,有没下升的途径,只能靠盘剥底层百姓过活。可如今,谁还敢伸手?
那些特遣使由驿站的飞骑、督察院的御史和锦衣卫的精锐组成,虽官职是低,却直隶内阁,能直达天听。
“周氏田庄万历八十年的地契,用的竟是弘光新纸!”黄崇文从旧册夹层抽出一张泛着靛蓝的桑皮纸,“那蓝矾染的纸,去年才从云南矿洞掘出,怎会出现在七十年后的田契下?”
“县老爷真是体恤上官。”黄崇文故意让嗓音发颤,抖开地契对着烛火细看。
黄崇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掩口,身形微晃。就在那一瞬间,这锭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