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活像一只夹着尾巴逃窜的野狗。
一时的口舌之争哪有自已的人身安全重要。
队伍向前走的速度很快。
所有人面对沈聿时,都觉得脊背发凉。
人们不由自主含着胸,目光躲闪,冷汗浸透了衣衫,短短几秒把自已一辈子做过的亏心事都回想了一遍,不停的祈求神明,希望自已能够活下来。
上天很眷顾人们。
一上午过去,出奇地平静,没有刺耳的警报,没有凄厉的惨叫,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通过了检测,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获得了暂时的安全。
队伍后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煞星真能分辨异种?该不会把怪物都放进去吧?”
“我看他就是个杀人狂,专挑软柿子捏……”
“谁知道他会不会公报私仇?”
沈聿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人群立刻噤若寒蝉。
当他转身后,更恶毒的揣测又在阴影中滋长,每个人满腹怀疑,向身旁的人倾诉着自已的猜测,希望获得认同的满足感
人们走到沈聿面前时,会不自觉地露出谄媚的笑容,颤抖着递上身份证明。
他们希望沈聿能够网开一面,让自已成功进去,死在基地里面也好过在外面做孤魂野鬼。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他是异种!他已经被感染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着队伍中间的男人大喊,声音带上了哭腔,她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折断,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恐惧就像潜伏的毒蛇,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歪歪扭扭,失去了秩序。
推搡、哭喊、咒骂声此起彼伏。
有人跌倒了,立刻被无数双脚踩过,母亲死死搂住孩子,丈夫任由妻子被拥挤的人群冲散,只顾自已仓皇逃窜。
在这一片混乱中,沈聿缓缓拔出了配枪,先是将枪口指天,随后,枪口缓缓下降,指向了刚刚那个大喊的女人。
“我没有骂过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语声戛然而止。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