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维脑图,海马体的神经突触网络在光晕中舒展如珊瑚枝桠。
“确认一下,这次切哪里?”
“内侧颞叶海马体纵切,0.5毫米样品。”
这场实验很简单,智者们就想知道沈聿的大脑与常人有什么不同。
指尖细如发丝的神经探针在皮肤上游走,纳米摄像头闪烁红光。
少女伊索尔德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名为兴奋的毒素,手上握着的解剖刀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看看这个——”她的笑声像被碾碎的水晶风铃。
手术刀旋转时折射出冷光,一滴血都没有沾染,将实验皿中的样本照得宛如剔透的水晶雕塑。
“人类大脑的结构还真是复杂呢。”菲尔走上前接管了实验,“让我再取一份样本,这样就不用和你抢了。”
“凝血功能线性下降,脉搏加快,瞳孔收缩幅度异常。”负责监视的术士冷静的声音响起,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立刻终止实验!”
“为什么?”菲尔愤恨质问,“我是在为尊主大人做研究!”
他听见自已牙关摩擦的声响,手指的骨节突然泛起青白色——这是近几百年来他第一次出现非理性生理反馈。
“没有人想让他死在实验台上,这样他发挥不出任何价值。”
“我们拥有最顶级的医疗技术,他不会死!”
“我只陈述事实。”
一阵急促的争论过后。
菲尔不再坚持已见,他并不占理,无法和实验室中的前辈们抵触,心怀不甘的退下实验台。
“收尾工作交给我。”
伊索尔德用牙齿咬开一支装满粉色液体的注射器——里面是能复制细胞修复损伤的药剂,全部注射到沈聿跳动的颈动脉中。
“该醒醒了,我们的小夜莺。”
恢复针剂见效很快,手术造成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疤痕,但他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却无人问津。
大脑的构造要比皮肤和骨骼复杂许多。
主控台投射出沈聿的脑部断层扫描图,淡粉色的光斑正沿着髓鞘末梢野蛮生长,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