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和匆匆走过的干警身影。

这个世界，光天化日之下，竟藏着如此骇人听闻的黑暗。

他不是没见过黑暗面，从军十几年，腥风血雨闯过来，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但这一次，规模之庞大、手段之残忍、牵扯人员之特殊，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起刑事案件，这是一场对人伦底线的彻底践踏。

“畜生？”

林天转过身，眼中不再是震惊，而是冰冷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怒火，“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他走回办公桌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些文件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必须付出代价！无论涉及到谁，无论他曾经坐在多高的位置上！”

程度感受到林天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精神一振，但随即又露出担忧：“林厅，我明白！但是……牵扯太广了，尤其是那些老领导，虽然退了，但门生故旧还在，能量不小。”

“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恐怕……”

“恐怕什么？”

林天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怕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程度，你告诉我，我们是干什么的？”

程度挺直腰板：“人民警察！”

“对！人民警察！”

林天声音提高，“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是除暴安良，是维护正义！”

现在，不是我们考虑个人得失、考虑阻力多大的时候！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血淋淋的事实，是无数冤魂的哀嚎！

如果我们因为怕这怕那而退缩，而犹豫，那我们穿上这身警服的意义在哪里？

“我们对得起头顶的国徽吗？！”

程度被说得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林厅，我错了！”

林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他知道，光有愤怒不够，越是这个时候，就应该越冷静。

“这件事，必须要绝对保密。”

林天沉声道，“所有参与审讯的同志，签署保密协议。这些材料，原件封存，你亲自保管，再复制一份电子版，用最高等级的加密方式处理。”

“是！”程度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