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南佑身形也是一顿,缓缓转身:“大哥!?”
冯思思像是被封住嘴的鹌鹑,瑟缩着躲闪到一侧,低头不语。
倒是陈御医,快步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侯爷。”
“陈御医,深夜叨扰,有劳了。”谢承漠咳嗽两声,颔首回敬。
他坐在轮椅中,一身黑衣,长发松散于肩膀,只是在发梢稍微挽了根藏蓝色的发带。
灯光下,他肤色渗白,脖颈上有一道还未彻底愈合的伤疤,延伸到下巴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盛凝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男人瞳如静潭,清澈无痕的深处涤荡着吞噬人心的黑暗,让人心生怯畏,不敢对视。
薄唇勾起一丝笑痕,他嗓音暗哑低沉:“听说母亲病势不安,特意过来看看,陈御医,母亲如何?”
“回侯爷,老夫人是中了商陆的毒,想必是有人将商陆当人参,用在了汤药里,才导致老夫人如今的病势。”
陈御医对谢承漠的态度,与谢南佑完全是判若两人。
面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沙场饮血的男人,陈御医是打骨子里有着敬畏和尊重。
“不过,下官方才看过老夫人的脉了,中毒甚微,只要催吐之后,再加以汤药的疗养,就可以无碍了。”
“那就有劳的陈御医了。”
“不敢说辛劳,医者本分,侯爷稍候,下官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