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人间地狱。
城外,尼玛松赞听着瓮城内传来的、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睁睁看着自已的一千精锐在密集的箭雨中被屠杀殆尽,气得双目欲裂,钢牙咬碎。
“林尘……陈匹夫……我尼玛松赞与你们不共戴天!”
他知道,这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然而,面对高大坚固的城墙和有备而来的守军,他除了无能的狂怒,别无他法。
“撤退!全军撤退!”尼玛松赞发出一声极度不甘的怒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道命令,只能下令鸣金收兵,率领着剩余的兵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退入了茫茫的雨幕之中。
城墙上,林尘迎着风雨,冷冷地看着敌军远去的身影,眼神平静而深邃。
……
播求国中军大帐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帅案被一脚踹翻在地,地图、令箭和酒杯散落一地,混合着泥水,一片狼藉。尼玛松赞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愤怒雄狮,来回踱步,他身上坚固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一次转身,都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林尘!陈匹夫!我必将你二人碎尸万段!”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营帐的立柱上,震得整个营帐都在颤抖。
帐外,亲兵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帐内的几名播求将领也是垂头丧气,面面相觑,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瓮城一役,他们虽然只损失了一千先锋,但士气上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奇袭,结果却变成了一场被精心设计的屠杀,这让一向自负的播求精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将军,现在……现在该怎么办?”终于,一个资历最浅的将领顶不住这压抑的气氛,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角落里一个始终沉默不语的身影。
尼玛松赞赤红着双眼,也猛地转头看向他,声音嘶哑地吼道:“孔先生!你素来足智多谋,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霍天雄死了,内应没了,苍州城已是铁板一块,我们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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