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在册的学生,就有数千人之多!他们学的,是经世致用之学;他们读的,是圣贤书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真意!他们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实现抱负!”
“那些国子监的所谓天之骄子,既然自己眼高于顶,放弃了这报国的机会,那就别怪那些饥渴了上千年的寒门学子,把他们的位置,给舒舒服服地占了!”
“传令下去,镇抚司和吏部都不必理会!他们愿意考就考,不愿意考,就让他们抱着那点可怜的优越感,一辈子都当个只会之乎者也的酸腐秀才吧!”
“是。”王龙点头应下,心中对自家公子的魄力,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随即,他悄然后退,身形再次融入阴影之中。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但林尘知道,平静的湖面之下,已是暗流汹涌,只待一个时机,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
与此同时,京师,宣武门附近的一座不起眼的宅邸之内。
几个身影,正围坐一堂。房间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气氛显得无比压抑。
坐在主位上的,赫然是工部左侍郎,郑坤。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瘦,留着一撮山羊胡,眼神中时而闪烁着精明与阴鸷的光芒。
而在他下首,坐着的几位官员,无一例外,都是此前在朝堂上,激烈反对“士绅一体纳粮”的保守派中坚。
“唉……”一名须发半白的都察院御史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颓然与不甘,“事到如今,还商讨什么应对之法?诸位难道还没看清形势吗?陛下都在太庙,为那林尘亲自加冠了!‘与你,共担之’的金口玉言都说出来了!这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