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死有关?”
那人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把找回来的零钱塞进口袋,一边搬了个塑料板凳坐下来,
“老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内幕,我听人说城建局的那个副局长只是批错了一块地,工作上犯了错误,这么一点小事怎么会跳楼?我听说他是被人逼的。”
老板一听有“料”,顿时来了兴趣,把收银台锁好,搬着凳子也坐了出来,拉着那人去了靠墙的茶桌旁边,边泡茶边摇头:
“说不清,现在招商局又出事,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系?”
“我看有可能。”
那人点上根烟,吐了口烟圈,“你看这事巧不巧,城建局的陈副局跳楼了,百草乡刚冒出石油的消息来,宏达化工那边的工地就被砸了,现在招商局又被查,像不像一条线串起来的?”
老板猛地一拍大腿:
“对对对,我也觉得有蹊跷!你说是不是招商局那边也有人顶不住了?这警车一停就是好几天,怕不是又有人自杀了。”
“嘿,这江峰县要出大事咯。”
那人越说越兴奋,脑洞大开,“你想啊,这石油是金矿啊,动了谁的蛋糕?”
老板连连点头:“我看说不定这招商局的人也要出事……”
两人说得眉飞色舞,茶桌上一股阴谋论气氛,隔壁小吃店的老板也凑了过来,几人越聊越离
谱,连某个副省长插手石油利益链的版本都出来了。
外头来来往往的群众看着这阵仗,也难免低声议论,江峰县一下陷入了各种路边社的泥沼,各种谣言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在单位瞎说一句话。
而此时,招商局门口,陆长明站在警车边,皱着眉头望着指指点点的路人,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
他掰着指头数了数——再过两天,赵成良就要回来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之后便吩咐身边手下:
“看紧一点,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
招商局的小楼里,县委办和县政府办的两拨人轮流值守,来换班的干部面色都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