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傻柱家。
饭桌上摆着两个饭盒,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大饭盒里,盛着些清汤寡水的菜叶,浮着几点油花,一看就知道是食堂剩下的锅底。
小饭盒里装的是一饭盒的蒜泥白肉,油汪汪的五花肉看着就馋人。
之所以这样,说起来这都要怪顾建业。
上次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傻柱都替棒梗承认了,可顾建业却非要找出真正的偷鸡贼。
最后,还把厂保卫科的人找了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傻柱只能主动承认是自已偷拿领导招待餐的剩菜带回家。
为此,他还当众做检讨,被罚去锅炉房烧了一段时间的锅炉。
在此之后,厂里对这方面的看管也严了许多。
前些天,傻柱下班时,就在大门口被保卫科的人拦住检查。
非让他打开饭盒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厨子拿点剩菜剩饭,补贴家用是行里不成文的规矩。
这多少年了,也没人管,怎么现在就不好使了。
也就是傻柱机智,早就防着被保卫科的检查,提前做了准备。
真正装着好菜的小饭盒揣在怀里,他手里提的大饭盒就装了些菜汤,不怕检查。
傻柱夹起一筷子五花肉扔进嘴里,肉香四溢。
又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小酒,悠闲自在地哼起了小曲儿。
“小妹妹儿甜又甜,哥哥我心花儿开……”
这时候,要是能有个贴心的婆娘在一旁说说话,那这日子可就更美了。
他心里正想着美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傻柱抬头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是秦淮茹,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已。
“秦姐,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
傻柱站起身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倚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桌上的饭盒。
察觉到秦淮茹的视线,傻柱有些生气。
原来是奔着他这盒蒜泥白肉来的。
前几天,他好心把带的饭盒给秦淮茹,反而一回院就挨了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的一通臭骂。
说什么他一个臭厨子,要不是惦记人家媳妇,凭什么天天给人饭盒。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是有那么点念想,可也没干什么呀。
反而给贾家出了那么多的力,帮了那么多的忙,一点都不念他的好。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今天非让贾家给自已道歉不可。
想到这里,傻柱故意伸手从饭盒里捞了块肥肉放进进嘴里,嚼着肥猪肉,含糊不清地问道。
“秦姐,您这是有事?”
秦淮茹依旧没有说话。
“您这是啥情况啊,怎么大晚上的堵在我家门口?”
秦淮茹不说明来意,傻柱也不上赶子讨好她。
比耐心,他傻柱也不差。
尤其今天后院顾建业做豆腐,满院里飘的都是炖豆腐的香气。
想必贾家那边也是闻到了这味,才会有秦淮茹来他家这一出。
傻柱眼巴巴地等着秦淮茹开口。
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主动开口服软,就顺势拿捏一番,让她知道离不开他何雨柱。
可惜,傻柱想好的那一幕并没有来。
秦淮茹没有低头哀求,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笑着打圆场。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眼望着他,目光里竟带着一丝决绝。
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