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里抓紧了饭团,小声道:“谢谢婶子……我、我可以找表叔帮忙……”
“哎,那好,那好!快回去吧,再晚天该黑透了!”余母送他到院门口,不住地叮嘱。
看着孩子走远,余母一回头见余坤安还站着,顿时瞪他一眼:“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干活去!”
“嘿嘿,我这就去晒金银花,顺便把屋里晾的厚朴皮翻翻。”余坤安赶紧找点别的事。
余母白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转身进伙房帮忙做晚饭去了。
余坤安摸摸鼻子,把筐里的金银花倒在竹席上摊开,又进屋把阴着的厚朴皮仔细翻了一遍。
出来时,就看见余文洲正蹲在院子里搂着狗头训话。
“大奔!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哥哥,要学学二奔,不能欺负小白菜!小白菜是小弟弟,要好好爱护,知道吗?”
“大奔!你怎么能踩小白菜呢?它那么小,踩坏了怎么办?”
“你看二奔多乖!当哥哥要有哥哥的样子,不能调皮,知不知道?”
“这次我就替小白菜原谅你啦,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知道不?”
这小家伙,过了大半年,小嘴叭叭的越来越能说了,抱着狗头就是一通有模有样的教育。
余坤安看着狗子一脸无辜地被他搂着,狗眼里全是茫然。
这小两脚兽在叨叨个啥?本狗哥听不懂啊!
他觉得好笑,一把抱起余文洲:“怎么啦?儿子,你的小白菜受委屈了?”
余文洲终于找到告状的对象,气鼓鼓地说:“阿爹!大奔太坏了!它把小白菜从水池里捞出来,当球踢着玩!”
余坤安看了看他手里那只吓得缩紧脖子、龟壳上还沾着泥的小乌龟,果然是一副被蹂躏过的可怜样。
“大奔这么调皮啊?那你是得好好管管它!”
“阿爹,我会的!大奔和小白菜都是我的好伙伴,它们要好好玩!我不能让大奔欺负小白菜!”
“对对对,儿子你说得对!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阿爹,不能打它,阿祖说了,我们要好好讲道理,好好说话。说多了,大奔就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