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去了!”余坤安一边回答,一边拿了个大碗,从筐里挑了些饱满干净的刺泡儿和杨梅,淘洗干净,端给坐在堂屋门口听收音机的老太太:“阿奶,怎么没出去找你的老姐妹耍耍?”
老太太笑眯眯地接过碗:“呵呵,咱家院子里晒着这么多草药,我得看着点……”
“这有啥好守着看的?您想出去就出去嘛,院门关好就成,哪用得着一直守着?”余坤安劝道。
老太太指着桌上的收音机,“我在家里又不闷,听听戏,她们得空了也会过来坐坐!”
“行吧,你高兴就成!”余坤安不再多说,又洗了一碗果子,端进屋里。
王清丽正坐在窗边,脚踩着那台缝纫机,低头忙着。
余坤安没打扰她,轻轻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指了指果子,便退了出来。
他没闲着,提了个大水桶出来开始泡洗杨梅。接着又拎起家里的两个大酒桶,跟老太太招呼了一声:“阿奶,我打酒去!”便风风火火出了门。
老太太看着他进进出出没个停歇,瞅瞅日头,也放下手里的果子碗,起身去伙房准备烧火做晌午饭。
等余坤安提着打满的酒桶回到家,余母他们已经下工回来了。就是几个跑出去野的孩子还没见人影。
他放下酒桶,干脆出门找人。
循着孩子们的喧闹声找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余坤安瞬间石化。
几个小子正撅着屁股,围在村边老树下,聚精会神地玩弹珠?!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呢?!”余坤安一声吼。
孩子们被他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头:“打弹珠啊?老叔,怎么了?”
“打弹珠?!”余坤安指着他们手里捏着的、地上滚着的弹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管这叫弹珠?!这他妈是羊屎蛋!”
只见余文涛手里正捏着几颗黑亮圆溜的干羊粪球,地上还又好些羊粪球,他一脸无辜加自豪:“是啊,羊屎蛋啊!老叔你看,我刚赢了十个!打起来可顺手了!”
“我看个屁!老子活这么大,头一回见着玩屎玩得这么高兴的!赶紧给我扔了!回家!吃饭!”
“羊屎蛋又不脏!”余文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