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我立马去换把新镰刀,割麦子正好用上!”一个大婶拍着背篓,满脸喜色。
“唉!我昨天鬼迷心窍没信,就让我家大姑娘一个人上山,才摘了三四斤……不过也能换一两块钱嘞!”旁边一个妇女又喜又悔。
昨天帮着余坤安宣传的那几个村民,此刻更是长长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要是人今天没有如约过来……
余坤安利索地跳下车,掏出兜里的香烟,给昨天帮忙的几位汉子一人敬了一支:“大哥,昨天真是麻烦你了!都忙忘了问,大哥咋个称呼?”
“嘿,我叫徐大生!你喊我大生哥,喊老徐,都行!”汉子接过烟,憨厚地笑着。
“大生哥!我叫余坤安,这是我二哥,余坤志。”余坤安赶紧介绍。
“嘿!你们两一看就是亲兄弟,挂相得很!”徐大生打量着兄弟俩。
看着眼前急着过秤换钱的人群开始往前挤,甚至有人为了往前争吵起来,余坤安知道不能耽搁了。
他和余二哥手脚麻利地把带来的杆秤、竹筐、账本都收拾出来。
那些提着金银花的村民,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背篓、提篮往前挪,生怕落了后。
没带花来看热闹的,则自觉地退到一边,伸长脖子继续观望。
眼看前面乱糟糟挤成一团,余坤安赶紧扯开嗓子喊:“各位叔伯婶娘,大哥大姐!都别朝前挤!麻烦大家排个队,一个一个来,我们保证都收完!”
兄弟俩分工明确,余坤安负责检查金银花品质、记账、付钱,余二哥则负责过秤、再把收好的花装进带来的大麻袋。
排在最前面的汉子紧张地把背篓递过来。
余坤安把金银花倒进大竹筐里,仔细翻看——花苞饱满,里面干干净净,没掺杂什么绿叶杂草,看得出是精心挑拣过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把竹筐推给余二哥。
余二哥动作熟练,麻利地挂上秤钩,秤砣一拨拉,大声报数:“7斤4两!”
余坤安立刻在账本上记下斤两,然后飞快地在身上的钱袋子里捻出几张纸币和硬币:两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两张两毛的,还有一个五分和一个一分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