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先去压水井旁打了凉水,速度洗脸洗手。
张婶麻利地把大盆大碗的饭菜端到院子中央的桌子上,吆喝着开饭。
饭菜简单却很实在一大盆茄子烧豆角,一大盆青椒炒鸡蛋,还有一锅酸菜汤,还有一大盆凉拌折耳根,拌着红彤彤的干朝天椒粉,看着就很开胃。
每人拿个搪瓷饭盆,舀上满满的白米饭,或蹲或坐在院子里,埋头专心干饭。余坤安也入乡随俗,打了饭菜,跟工人们蹲在一起。
边吃边聊,余坤安才知道,张婶娘家竟然和陶定国是一个村的!之前张婶提过的认识的工匠,就是陶定国这支瓦匠队的人。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那盆凉拌折耳根又脆又辣,余坤安吃得额头冒汗,嘴巴直吸气,筷子却停不下来,一大口折耳根配一大口米饭,格外下饭。
几个干体力活的汉子更是风卷残云,饭菜盆子很快见了底。余坤安最后灌下一碗酸溜溜的腌菜汤,才觉得通体舒泰。
饭后,大家找了个背阴的墙根坐下休息。余坤安也不急着走,跟着大伙儿闲扯。
下午,他干脆挽起袖子,帮着抬地基坑里挖出来的土,人也累得满头大汗。
眼看着日头慢慢偏西,也快下午四点了,余坤安估摸着该回去了。
他跟陶定国和其他工人打了招呼:“陶师傅,各位大哥,我先回了,辛苦大家!”
“好嘞,安子慢走!放心,活计包给我们!”
余坤安骑着车到了收购站。何鸿运和吴姐正忙着给几筐刚送来的草药过秤。他就在一旁等着。
等何鸿运忙完,看到他,随即又注意到他衣服和鞋上的泥土:“安子,你这是挖土去了?”
“呵呵,何哥,算是挖土了!我去南丰路那边刚买的地基看看,顺道帮着抬了会儿土!”余坤安笑着解释。
何鸿运一脸惊讶,“地基?啥地基?你买地基了?要在城里盖房子?”
“啊!这事我忘了跟你们说了!前些日子刚买下的,这不,请了瓦匠队正盖着呢!”
何鸿运用力拍了下余坤安的肩膀“嘿!你小子!闷声不响干大事啊!这么大的事,嘴风够紧的!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