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散装白酒的香气混着菜香,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闹腾。
看着这阵仗,余坤安下意识摸了摸发紧的胃,就他那点可怜的酒量……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酒量不行,酒胆来凑!干了!”
他胡乱扒拉几口菜垫了垫胃,便端起酒杯,跟着满面红光的余父、余大哥三人,从主桌开始,一桌一桌地敬过去。
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千篇一律的“吃好喝好”、“感谢捧场”,杯杯都得仰头见底。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酒气直冲头顶,一圈还没打完,余坤安就觉得脑袋重得像灌了铅,脚下发飘,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重叠。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咬着后槽牙把脸上的笑意给绷住,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却还凭着本能,一个劲儿地跟人重复着“吃…好…喝好…”。
就这么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硬是把剩下的几桌都给囫囵应付了过去。
“……真…真不行了……”趁着无人留意,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步三晃地摸到了主屋。
一头就扑倒在了刚铺好的新床上,连鞋子都没顾得上蹬掉,便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屋外猜拳行令的喧哗、笑闹声,像退潮般迅速远去、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逐渐低了下去。
王清丽帮着收拾完杯盘狼藉的院子,又跟几位相熟的女客寒暄了几句,一抬眼,才发现自家男人不见了踪影。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别是醉倒在哪犄角旮旯了吧?”
跟余母匆匆打了声招呼,她赶紧在新屋里四下寻找。
推开主屋虚掩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余坤安和衣歪倒在床上,一只脚耷拉在床边,鞋子都没脱,睡得死沉。
王清丽站在床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转身去伙房拧了条热毛巾回来,坐在床沿,仔细地给擦拭那红得发烫的脸颊和汗津津的脖子。
温热的毛巾一擦过去,他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眉头微微蹙了